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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右安略一游移,压下心底涌出的一丝奇特之感,推开虚掩的门,朝里走了出来。
次日早朝,文武百官得悉,那面传国玉玺不久前竟在泉州重见天日,巧的是,还是在裴右安岳家统统的船厂里发明的,福建巡抚护着这天降吉祥,昨夜连夜送抵都城,今晨敲锣打鼓,百姓闻讯,竞相出街驱逐。
天子渐渐地展开眼睛,声音有些沙哑。
裴右安竟然连这一步也考虑到了, 这一手安排, 如同棋局里的天眼,一子落下,完整便堵了天子的路。心机之周到,公然非普通人能及,可谓算无遗策。
这面传国玉玺,畴前乃是跟着少帝之殇而消逝的,顺安王上位的那几年间,暗中虽多方寻觅,但始终没有下落,这些年里,很多朝臣都信赖,那面玉玺该当是被少帝给带走的,现在玉玺竟再次面世,以天降吉祥的体例,大张旗鼓地呈献到了今上面前,无疑是助天子向天下人宣布正统,乃上天受命,可谓功绩不小,暗里提及之时,无不恋慕裴右安的运道,人虽远在西南,此次在天子的面前,却又露了一个大脸,待下回他再从西南返来,功上加功,还不知要如何封赏的,无不恋慕。
天子渐渐地抬开端,双目圆睁,望着火线,仿佛那边站了甚么人似的,提笔的那只手,也微微地开端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