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刷在唇齿间内收支,快了,慢了,剐蹭着口腔内壁,庄凡心惨白的脸颊浮起粉团,吞下好几口泡沫。他两股战战,往下坠,被顾拙言勒紧了腰拖入淋浴间,一边弄脏他一边洗净他。

顾拙言翻身扑了个空,醒来,趿着拖鞋走到浴室门口,见盥洗池前庄凡心正立在那儿洗漱,穿戴他的玄色毛衣,很宽松,堪堪挡住屁股,上面是没法完整合拢的一双腿。

他停不住地逼问:“畴昔这么多年,你说放不下我,喜好我,那当年又如何会移情别恋?晓得我思疑,你又在心虚甚么?那我该去问谁?!我到底如何做你才肯承认!”

顾拙言凶悍了半宿,钢筋铁骨都要被他弄散,庄凡心这具精神凡胎拆了骨头,坏了嗓子,撒娇求怜晕厥复醒,四五点时才挨住了枕头。

顾拙言问些废话:“只穿内裤?”

他踱畴昔,贴着背停在庄凡心的身后,沙哑道:“早。”

这边刚挂断,顾拙言循着铃声在床底下摸出庄凡心的手机,是庄显炀打来的。他换了态度,接通后道貌岸然地说:“叔叔,我是小顾。”

庄凡心有力回应,在暴风暴雨中乱了调子,哭不是哭,喘不像喘,尾音黏黏的,一声高过一声,搔得顾拙言头皮发麻,掐着他没绝顶似的弄!

这一声声逼问不是对他的审判,而是求他给一份摆脱。

顾拙言说:“睡觉呢,刚起。”走到餐桌旁倒水,他咕咚咕咚灌下一杯。顾士伯被他这态度搞得火大,顿时峻厉起来:“明天大年月朔,多少亲戚朋友来拜年,你连面都不露,懂不懂端方?”

顾士伯怒道:“给我滚返来,放着假你有甚么事儿?!”

顾拙言端一杯水走回寝室,放床头柜上,翻开被子重新躺进被窝,一伸手,触摸到庄凡心光滑的身材,敌手机里对付:“我不畴昔了,帮我跟爷爷姥爷说一声。”

顾拙言睹视那张仓促的面孔:“没有喜好别人,还是没有骗我?”

似是没想到,庄显炀一愣:“小顾?凡心和你在一起?”

“疼不疼?”他问。

庄凡心伏在深蓝色的真丝床单上,粼粼的,像海上明月抛落,也像蓝釉瓶里的梨花飘零。

顾拙言如同困兽,在樊笼内里打转了三千多个日夜,他想要出去,他自苦的十年想要一口糖吃。

又振动起来,顾拙言开门出去,按下通话键:“喂,爸。”

“别的也要。”庄凡心实在是虚了,感觉冷,“我想穿毛衣。”

不知睡到了几点,顾拙言先醒,唇干口燥地想喝水。披一件睡袍起了身,床边毯上手机刚停止振动,他捡起来一看,十一点了,一共有四十多通未接。

他步步紧逼,问出这话时眼眶尽眦,太阳穴突突地跳动,几近要把庄凡心捏碎了,灼伤了。

足足俩钟头,浴室内环绕如瑶池,水声停,顾拙言用浴巾裹着庄凡心抱出来。寝室的床单都不能看了,把人搁床头,他去衣柜里拿一套新床品,庄凡心湿漉漉地坐着,在前面小声说:“给我一条内裤。”

顾士伯劈脸盖脸地问:“你在哪儿?为甚么不接电话?”

欢纵时窗扉未遮,完了事儿,顾拙言摸出遥控器关上窗帘,翻个身,将水似的庄凡心掬怀里,喟叹一声沉沉地睡了。

很久,庄凡心揪着被单痛苦地尖叫,白净的身材逐寸变红,顾拙言抱他,豆大的汗滴落在他身上,不知是怨还是爱,搂着他低喃:“你弄得我都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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