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将近,反倒是康青烦恼起来该当到时候以甚么名义身份给修齐压岁钱才好。
虽说我的确想找个机遇跟康青提一提此事,但没想到他竟然现在就这般轻而易举的承诺了,便不由有些呆愣。康青约莫是见我半晌没有反应,像是吃惊的兔子普通惴惴不安的抬开端来,舔舔唇娇嗔道:“慕慕你本身说的,可不准忏悔。”
康青喝酒非常豪放萧洒,酒过三巡,饭菜动了大半,他也差未几将近醉死骨中了,感染着一身浓浓的淡梅酒香。
“玉丹。”我轻声唤他。
毕竟我对巫瑞的心机,已经完整叛变我的明智了。
我们俩刚说完话,修齐就抓着几张纸跑了出去,他看起来想撞进我怀里,却又规端方矩的笔挺站好,然后对我细声细气的说道:“慕慕阿叔,修齐练完明天的字了。”我接过来翻看几页,又伸出去手要牵修齐,小娃娃踌躇挣扎了好一会,才将软软小小的手掌放在我手内心,我将他悄悄一带,他也就顺势灵巧敬爱的缩进了我怀中。
“这倒也是个好主张。”康青微微一侧,点了点头。
恰是酒酣耳热,康青悄悄伏在桌子上,我端着酒杯看了看乖乖喝汤的小修齐与费事的康青,门外俄然又来了访客。
康青睐波轻横,似笑非笑的觑了我一眼,然后轻柔道:“说得仿佛这几日我没有操心似得。”他得了理便暴露孔雀般的高傲神情来,胶葛着誓不罢休的气势。
修齐对如何称呼康青实在捉摸不透,他的确还太小了些,平凡人且都不好称呼康青,更何况他,自是满脑筋更加迷含混糊。我本让修齐唤康青姐姐便是,但康青却非常不乐意,感觉生生比我矮了一辈,但姑姑姨娘这些又听来奇特,是以这称呼的事便一向停顿了下来,到现在还没处理。
乐逸与顾月影也来了一趟,带了些礼品――多是些吃食。顾月影倒不像是江湖传闻那般过分的清圣刚正,反而还带着一丝大师闺秀般的羞怯与温婉,举手投足非常落落风雅,哪怕是乐逸表示的像是个心智不成熟的傻子时,也并未有半分惊骇镇静,倒是把乐逸管得服服帖帖的。
竟是玉丹跟季鸿卓。
这几日雪愈发大了起来,康青趁着大雪还未曾封山时下山去买了连续串的杂物,将屋子装点的活像是染了颜料普通的艳红。红果子似得小辣椒被挂在门口,枯燥扁平,味道却浓烈的很,我常常一开门,都要忍不住打个大大的喷嚏,眼圈直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