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性大师终究想起些骂人之语:“奶奶、个熊的……”
“诺!如何说不要紧。这一说,猜到除恶护法必去天罩寺倒霉。你们三位佛门大师专等中计,岂不是包含了祸心、埋没了杀机,要除我无骊观除恶护法性命?”
别远山匠心独运,创了这“秃棍”一词。夜残星更加对劲小子,再拍拍这猛汉肩头,大有“孺子可教”之意。
别远山对星爷之崇拜,如同滚滚江水。
“是又如何?”
瞬息间,左青山一前一后,两道声音,一浑厚一铿锵:
“传闻你修炼的佛门上乘剑法?”
五百僧兵齐声佛号,声震云天。忽而温馨,数十息以后,终究挤一些骂声,诸如“牛鼻子,乖乖给僧大爷投降了”、“除恶护法奶奶的”、“你们这些玄门败类”之类。声音稀稀朗朗,极不整齐。怪不得他们,平常泡在佛经当中,与外人交道,又谦冲宁和,何曾猜想一日,需用粗鄙话打斗?
慧心大师嘲笑道:“除非无骊观补偿佛门丧失,除恶护法磕遍两国佛门大小古刹,再受佛门之戒一百年。”
除恶护法不骂了,法性大师反倒不知所措。
“你打得头肿脸青,反而在外鼓吹无骊观除恶护法哭爹喊娘、跪地告饶,是不是?”
“法性,你练过佛门剑法?”无骊观除恶护法拉家常般问道。
“爷爷我赔你个老、娘!”夜残星再也忍不住,直接开骂。
黄箬蓬一时无言。与荻国修真界极少来往的闻人君子,性好清澹,这般的言语,定然另有别的启事。
星爷一乐,拍拍他肩膀。别远山更矗立。
“熊你个秃驴!”
离无骊观除恶护法三百丈,但闻雷炸,楞严金刚降魔阵撞击坤势封象阵。山外数百人,耳痛牙酸。法性大师复撞。这佛心之怒,纵观出云修真界,无敢藐视其威,接二连三,连三跨五,不信破不了这坤势封象阵。
至于黄箬蓬,僧兵骂“牛鼻子”时,有些气愤。山外就他一个羽士,无骊观虽属玄门,闻人君子亦自称“贫道”,向来半道不道、半俗不俗,更勿论那位除恶护法,骂“牛鼻子”屁用也没有!但数百年来,阅世数不清的希奇古怪,兵戎相见的两宗之斗,俄然停了,转而开骂,真真头一回遭受。目睹云台山方向来人,便畴昔,舍得两边喝来喊去,他夹在中间,仿佛都是冲着他。
“来呀!来呀!躲内里何为!”法性叱呵道。
“各退一步、各退一步。”黄箬蓬言道:“慧心大师,你做做公允之论。”
“秃棍,尔想凌辱无骊观,小爷骂都骂不得了?!”
等法性大师反应,又是骂他,一声天龙之吟,佛光大盛,直冲左青山上的除恶护法。宝默、慧心、普光三位大师,佛光如炽,圆转恢奇,猎空虚、击流光,楞严金刚降魔阵呈首尾相衔,奔泻畴昔。
黄箬蓬骇闻而惊耸。无骊观与两国佛门之怨,难做调和了。
“爷爷我戒你个老、娘!”一旁的别远山,见星爷开骂,闻风而动。这一嗓子飙出去,蛙鸣鸱叫普通,煞是风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