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究竟摆在面前,众北平军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挂着黄巾军的人头,有的挂着两颗,有的挂着三颗,另有挂四五颗的,绝非虚言。
背后的吴明也翻身上马,率着众将士哈腰拜道:“拜见蓟侯!”
这,绝逼是亲爹啊!
公孙白嘿嘿咧嘴一笑:“孩儿乃大汉第一将、威震北地、名满天下的奋武将军、蓟侯、广阳太守之子,岂会被戋戋蟊贼所伤?此乃贼首张禹之血。”
文则还是忧心忡忡,公孙白固然是个庶子,但毕竟是公孙瓒的骨肉,一旦真出了甚么事,公孙续或许不会有事,他这军司马就要大祸临头了。
一杆绣着“公孙”二字的大旗之下,北平军校尉公孙续端坐在一匹八尺高的红色骏马之上,满脸的云淡风轻,嘴角暴露一丝对劲和讽刺的笑容。
公孙瓒马不断蹄的纵马在山道上疾奔,耳边的风声吼怒而过,尤嫌这马太慢。
公孙续望了一眼地上陈碧的尸身,只觉一股寒意从脚涌到头上,如坠冰窖。
“喏!”
话音未落,白龙顿时俄然掠下一道寒光,跟着一声惨叫声,那杆锋利的马槊已刺入军侯陈碧的咽喉,接着马槊往上一举,陈碧的尸身便被高高的挑起,然后摔落在路旁的草丛当中。
呼!
“驾!”
众将士这才如梦初醒,纷繁涌向那道土墙,推的推,砍的砍,三下五除二就将那道土墙拆了个洁净。
跟着一阵惊呼,公孙续不由微微变了神采,仓猝调转马头,迎了上去,而身边的文则更是神采刹时变得惨白,一种末日来临般的感受涌上心头。
“天啊,蓟侯也来了!”
他说完,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迟缓而果断的说道:“此战,全仰五公子之功!”
满头满脸的血珠,歪倾斜斜的坐在一匹马背上,在他的背后另有一人扶着他的后背。
转眼之间,孔殷火燎的公孙瓒已经奔驰到望牛山西面的山道入口,面前的一幕让他忍不住怒发欲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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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孽畜被贼兵挟持了!
吴明满脸的冲动之色,恭声道:“狭路相逢,我等又无弓矢,以一敌三,本来应不敌。皆因五公子鼓励全军士气,又身先士卒,更是亲手击杀了贼首张禹,完整击溃了贼军的士气和信心,才得以如此大胜。”
见到背后马蹄声大起,土墙后的众将士纷繁回过甚来,认得是公孙瓒,不由都变了神采,纷繁拜倒:“拜见蓟侯!”
转过山道弯处,公孙白的身影就映入他的视线。
公孙续终究神采大变,伸手扇了扇面前的烟尘,翻身上马,手中长枪高举:“快,跟上去!”
公孙瓒尚沉浸在前面这一大串头衔当中,却听到吴明禀道:“怒锋营三曲三屯吴明,奉至公子之命,率本屯百人,阻截黄金余孽张禹部,斩首三百三十二人,此中包含贼首张禹和杨鑫,重伤者一百一十八人,俘虏四十五人,此中包含贼首陈晶,已完成任务,向蓟侯复命。”
背后的严纲带领众白马义从如影而随。
呼!
这小孽畜,没个正行,不过这话我爱听。
“骑都尉严将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