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奔驰而来的北平军大惊失容。
城楼上的黄巾军当即慌乱起来,一张张大弓架上了垛堞,密密麻麻的箭簇已森然的对准了城下。
云梯后的公孙白,缓缓的回过甚来,对着疾奔而来的公孙瓒及众将士,呲牙咧嘴一笑,在阳光的晖映下,笑得非常光辉。
嚓!
只见骄阳之下,一个雪衣银甲,跨骑白马的漂亮少年,左手提着长枪,右手高举着一杆红色的绣旗,正朝阵前飞奔而来。
希聿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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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白哈哈笑道:“父亲莫慌,待白儿取张曼昱之头而回,再派白马义从冲杀不迟。”
只听那公孙赤手中长枪一指,大声喝道:“张曼昱安在?管亥安在?”
“徒儿!”
未等他手中的长枪递出,管亥的长刀已划出一道电光,将他的人头削飞,厉声吼道:“敢抵挡者死!”
背后喊杀声震天,上万名冒充黄巾军的北平将士簇拥而入。
哗!
管亥昂首一看,只见公孙白已满脸笑容的朝他飞奔而来,顿时哈哈一笑:“五公子,幸不辱命!”
咻咻咻!
嗬嗬嗬!
公孙瓒转过身来,神采已微微带怒意,这北平军中敢打断他的军令的,恐怕就只要这小孽畜了。
“杀!”
“敌袭,敌袭,全军防备,筹办迎敌!”守城将领嘶声吼道。
众黄巾军被他这一手马术所震慑,虽听他直呼主将之名,竟无一人出言怒斥。
两只军队共十三四万人,朝着对方如同滚滚波澜普通涌来,全部田野上密密麻麻的都是人头攒动,冲天的杀气连头被骗空而照的骄阳仿佛也暗淡了下来。
公孙白见势不妙,仓猝收起云梯,纵马向前,急声大喊:“缴械不杀,顽抗者死!”
一骑标兵飞马奔来。
城楼上,刀枪林立,保卫森严,主力已尽出,这些守军天然不敢懒惰。
东光城,城内只剩下五千精干和三万老弱病残。
就在黄巾军大旗倒下那一顷刻,公孙赤手中的绣旗已狠恶的挥动起来,一声清脆的声音昂扬而起:“全军反击!”
“挡我者死,杀!”
东光城告破!
身边跨骑雪兔马,手提长刀的管亥,正望着张曼昱的脖颈入迷,听到张曼昱发问,才恍然大悟普通,嘿嘿笑道:“张将军之阵,天衣无缝,白马义从岂能何如。”
眼看就冲要到阵前,前排的将领大声喝道:“兀那小将,休得再靠近,不然我等放箭了!”
全部黄巾军刹时大乱。
世人抬眼望去,只见天涯之处,黑压压一片军队疾奔而来,约有上万之数。
话音未落,却听到一阵急剧的马蹄声从阵前传来。
“不对,那是我们的人!”
管亥挥起长刀,斩杀了最后一名围攻他的黄巾军将领,方才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却听一声熟谙的声声响起:“管将军!”
主帅被杀,大旗被砍,黄巾军已经乱成一团,几名红了眼睛的黄巾将领将管亥团团围住,刀枪齐出,想要帮张曼昱报仇,但是更多的黄巾军处于混乱无序的状况。
人群中的公孙瓒望着相互奔近的两人,喃喃的说道:“这小孽畜,又立了一功,如何赏他?总不能三天升一级吧……”
叩哒哒~
千箭齐发,麋集如蝗,朝公孙白铺头盖脸的倾泻而去。
只见公孙白面前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架高达数丈的云梯,将公孙白遮挡得严严实实的,那些麋集的箭雨全数激射在云梯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