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氏越想越怒。一个丫头电影,又不能传承香火,又是个庶女,她当然更偏疼心疼孙子,这有甚么奇特?当小辈的,有不满也得给她忍着,竟然敢下毒暗害祖母,的确大逆不道!
“回禀老夫人,这内里都是些医治风湿和枢纽炎症的常见药材,并无不当之处。”
“请丁大夫看看这些药材。”穆氏说,“内里可有不铛铛的?”
“这个逆女……好大的胆量……”
宁府上对于后代的管束,除了禁足、抄书、跪祠堂这些常见的奖惩,请削发法就是打板子,不管男女。男人还好些,女子如果挨一顿板子,伤得如何不说,颜面是完整扫了地。
她这时候不说话,比解释更加有力。宁霏这般擅用下毒的手腕,不免会让人想到之前夹竹桃花茶的事情实在就是她干的,还要把罪名推到嫡姐身上,说成是嫡姐谗谄她。
宁雪摇点头,不说话,只是委曲地冷静堕泪。
宁雪似是被老夫人的暴怒吓到,又仿佛是极其委曲的模样,退到一边,低着头,眼中珠泪滚滚而下。
苏姨娘神采一变,几近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你甚么意义?莫非还是我往护膝内里放了白木香不成?霏姐儿但是我的亲生女儿,我如何能够会害她!”
反正这也不是甚么费事事。暗害祖母的罪名当真太大,足以毁了一个闺阁少女的一辈子,总还是慎重些好。她们来宁府祝寿,本来是喜庆日子,还是不但愿看到宁府产生这么糟心的事情,大师面上都欠都雅。
中书令夫人对穆氏摇了点头:“宁老夫人,还是先别急着罚宁六蜜斯,把这护膝拆开来看看吧。”
“如果我真的给祖母下了毒,祖母要罚,我天然该受,但祖母能不能看看这护膝内里到底有没有白木香?”
丁大夫以手指捻起纸上的一撮药材,放在鼻下闻了闻,又舔了舔,如此几次细心查抄了好几遍后,才转向穆氏。
宁霏对着那几个仆人,却不躲不闪,只是声音略高了一分,也一样显得非常委曲。
至于她之前的承认,也能够了解为她在李氏逼问下的服从,现在她哭得这般委曲,就是最好的表示。
李氏蹙眉,不解地望了她一眼:“雪儿,你哭甚么?”
跟着宁霏过来的紫菀见到仆人们出去,立即下认识地挡在宁霏前面,但又不敢硬着违背老夫人,只能扑到穆氏的面前跪下,连连叩首苦求。
穆氏蓦地一拍桌案,气得脸上松松垮垮的肉都在抖,一只手直指宁霏。
“不可!”穆氏怒指着宁霏,“来人啊!给我把这个逆女拖下去!请家法!”
“够了!”穆氏怒喝一声,“你们的罪恶别的再算,把这个逆女拖出去,先重打二十大板!”
不迟……”
抬高了声音,在穆氏耳边道:“现在有这么多来宾在场,母亲还是等寿宴过了,再措置霏姐儿
“这是要反了天了!”
穆氏一顿,怒声道:“雪姐儿不是都说闻出来了么?没有的话,如何会好端端地有白木香的味道?”
二十大板,对于一个娇娇弱质的十来岁少女来讲,要么重伤,要么把人打残了都有能够。但暗害祖母的罪名之大,多重的奖惩都算不得甚么。
戋戋一个卑贱的庶女,跟她斗!
护膝里的白木香天然是她让人放出来的。一来给宁霏安个下毒的罪名,孙女大逆不道暗害祖母,这可比暗害嫡姐更严峻很多;二来也是在无形中洗白她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