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如何还不睡,听入迷了?”
“你不会觉得他是个傻子就任你鱼肉吧,傻子也是想活的。”
吴国间谍的女杀手百无聊赖的叼着一根杂草,至刺杀暮年的女帝失利后,她就被送到这个诡异古怪的清言宫听了五个傍晚的故事。这个不知哪位妃子所生的六皇子是个傻子,一向说着神神叨叨的故事还没头没尾。
白狐收回一声吼怒,硬生生的拼着全数功力整过出缚妖网。她的身材刹时变得庞大非常,三条尾巴拍打着空中溅出零零散散的碎石,随便一甩就是一片修建被破坏。
“不要。”
清脆动听的铃声至天涯传来。坐着的晏笙蓦地站起,面色空茫机器,抬头望着天空。柳青青愣了一会才记起他们的打算慌手慌脚的倒在草地上,行动一顿一顿的艰巨昂首,看向来人。
“做了甚么?”司月把玩这本身艳红的指尖,调笑着反问道,“奴家能做甚么?木头还不晓得吧,但是他,跑到我的面前,说想变得聪明,我不过是举手之劳给了他困魂散罢了。”
晏笙将女人放在枯萎的柳树中间,收起背后的柳枝,拾起变成赤色的豌豆花在手里悄悄的转着。
“……好,”柳青青茫然的擦净淡绿色的泪水,嗓音哽咽,她伸开背后的柳枝将晏笙裹出来。
“还不是栽在奴家手里,木头,你说你早将内丹交给奴家多好,”她对劲的嘲笑,“现在中了这困魂散,你就等着痛苦而亡吧。”
四周红墙贴满桃符黄纸,朱砂画出的阵法也比比皆是。当最后一缕残存的阳光泯没于天幕,门外的兵士吐掉旱烟残余,拉紧毫无用处的头盔,神采煞白,束装待发时候筹办着。
她精美的瓜子脸在傍晚下泛着莹莹的玉色,上挑的颀长狐狸眼傲岸的俯视着柳青青。柔韧纤细的腰肢摇摆生姿,每走一步似足下生莲。
昏黄圆月埋没在黑幽幽的树枝前面,灰紫色的云层从远方飘过转眼消逝。几只乌鸦扑棱着翅膀收回刺耳锋利的叫声,云雀躲在油松枝头上――清言宫屋檐下在睡梦中哭泣着。
柳青青鼓着腮帮子坐等打算实现,她有一搭没一搭的瞅着狐妖与晏笙的对决,全数的重视力还是在野豌豆上面。
柳青青推开晏笙,两臂化为柳枝。她腾空飞起与白狐缠斗,白狐行动敏捷轻巧,她虽是两百年功力但狡猾多端,跟她一比,柳青青这个不常出山的树妖嫩的像个小童。
她俯身凝睇着柳青青,松垮的红色领口暴露下方白腻胸脯。她细眉上挑啧啧称奇,娇媚娇俏的瓜子脸暴露嘲弄的笑容,她半跪在地,行动倔强的勾起柳青青的下巴,目露鄙夷。
“青青,把她的毛皮剥下来做垫子好不好?”晏笙偏头,内心的雀跃刹时消逝在专注于望着野豌豆的柳青青身上,“青青,喜新厌旧可不好,金盏花还没种又想着野豌豆了。”
柳青青神采诡异,她死力憋着笑,望着形如死尸的晏笙嗓音古怪的说,“你对他做了甚么?”
狐妖一袭大红长裙如血莲绽放,纤足踏着一条长长的血红丝绸从天而降。她光滑圆润的肩膀裸-露在内里,乌黑色的白狐型铃铛脚链松松的戴在她白嫩纤长的足踝。
晏笙衣服被腐蚀掉,鲜血淋漓的躺在地上无声无息。他脖子上还挂着几根手臂粗的肠子,零琐细碎的内脏黏在身上。一条小腿上的血肉被完整腐蚀暴露上面惨白的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