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缘攥住青禾的胳膊,视野一阵阵的发黑,手里的温度再也握不住。轻飘飘的仿佛下一秒就会消逝。
熟谙的灵岩寺呈现在面前,了缘按着闷痛的额头,忽视眩晕的视野,脚步踉跄的往阁房跑去。途中撞到几个师兄,他只悄悄咬牙推开师兄们持续向阁房疾走。
青禾茫茫然不知所措,只专注的盯着了缘,她只信赖了缘。
怀里抱着的李子脯掉了几个,皱巴巴的李子脯像是迫不及待似的跑出度量滚到几米外的玄色雕花盘龙柱子旁,愣住不动。
“只要三十五。”
“说到底,你就是不肯给我听云珠,”了缘嘴角勾起凉凉的笑意,手腕猛地向里一戳,刺破皮肤,中转滚热的内脏。黏稠的鲜血刹时涌出来,打湿红色的□□与它融为一体。
小半个手臂堕入青禾体内的魔物微微挑眉,神情略微惊诧。背后劲风传来,他猛地跳开,回身挡住袭来的佛珠。暗红色的檀木珠子洋洋洒洒的落了一地,在黑檀木地板上蹦蹦跳跳,响个不断。
“你不要惶恐,”了缘舔着干涩的下唇,笑容和顺,浅褐色的眼瞳似轻柔的月光落在水面上,“趁着现在没人发明从速分开。牢记,出去后不要再靠近寺庙道观,不要到人群里,想吃云片糕了就半夜上出去,早晨人少。”
“阿缘,玉碎了,”青禾想要哈腰拾起染血的碎片,却被了缘死死拽住。
“把听云珠交出来,我就给你云片糕。”
她是妖,是了缘口中的荷花妖,才不是甚么战神的灵珠。
“我本来就是妖,”青禾辩驳道,理所当然的语气非常果断。
猛地推开木门,发黑的面前呈现让他目眦欲裂的气象。
阿缘不在,云片糕也没有。
“……你真的要杀她?”
“青禾,我很忧?,”了缘手指用力,指甲刺进她的皮肉,触到滚热的鲜血,“灵岩寺内部衰颓无新奇血液注入,藏书阁里的经籍功法被魔物洗劫一空,只留下残本。再如许下去,我灵岩寺百年以内定会泯没于众生当中。青禾,帮帮我,给我听云珠好吗?”
解开绳索,双目无神的青禾沉默的望着了缘,红色的嘴唇颤抖着像是要哭,他已经筹办好驱逐她的泪水。但青禾弯起眉眼,嘴角微勾,暴露一个淡如晨雾的笑容,很浅很淡,可还是一个笑容。
无需决计煽动,全数的和尚都自发的高举拳头,嘶声叫唤。眼里带着澎湃的恨意,胸口彭湃着肝火。
“好,你既然要当妖,那就看看妖的了局,”魔物起家,绣着红色说话纹路的玄色衣袍在宝座上散开如一朵开至茶靡的妖异花朵。他笔挺的伸脱手,掌心带着魔力让人不由自主的凝睇。
炽热的阳光照在脸上火辣辣,汗水滑过脸庞带来蚂蚁啃噬般的痒。她迟缓的扬起眼睫,被阳光反射空中收回的刺眼白光刺的睁不开眼。身材被束缚转动不得,手腕刺痛有温热的液体迟缓的流淌。
光阴回溯,转回十七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