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青禾目光痴迷,猛地将了缘赛过。
一点糯米粉的碎屑沾着唇角,在他玉似的脸上分外显眼。
青禾用力攥紧被褥,神采微白,绯色眼瞳带着惶恐的水光。
“阿缘……阿缘你睡了吗?”
了缘微微瞪大眼睛,抿着嘴角。在青禾等候的目光中,眼神闪躲,四周乱瞄。他摸着鼻尖,喟叹一声,额头抵在青禾微凉潮湿的额头上,嗓音降落沙哑,“先……问个题目,为甚么那么讨厌红豆呢?”
睡不着的了缘愣愣的摸着嘴唇,脸颊通红,头顶冒烟的呆呆望着房梁数着挪动的壁虎。
“哎?为甚么这么说?”
“我也没说你把房间弄乱了,”了缘脱掉木屐,踏进房间。青禾长舒一口气,放心的跟在了缘身后,狗腿的搬来矮塌与两个蒲团。
“阿缘要甚么?”青禾巴拉着他的衣服,直接问出口。她神采懵懂信赖,仿佛不管了缘做甚么都能够,“你要甚么我都会给你的。”
“先用饭,”了缘翻开食盒,将青禾的一碟云片糕拿出来放到她面前。他胳膊往里伸,端出上面一层的一碟馒头、一碗冒着热气的白粥与一小碟咸菜。
“嗯。”
“你饿胡涂了吧,”了缘还是不动声色的,神采淡然出尘,墨发如瀑披垂在身后。他状似不经意的拉开衣衿,指尖虚虚的划过胸膛,咬一口曾经嫉恨的云片糕。细细咀嚼着软糯细致的糯米粉在口中化开,任甜到腻人的味道在口腔众多。
“唔……有些多呢,”他挑起青禾的下巴,指腹按压着她红润的唇瓣,眼神幽深,“青禾该晓得人间的法则,想获得甚么就要支出相称的代价。你筹办用甚么换那很多很多的云片糕?”
了缘放下筷子,云片糕打个滚掉到地上碎成两半。他倾身,悄悄含住青禾的唇瓣,嗓音抬高甜如蜜糖,“好啊,想舔多久就舔多久。”
青禾啃动手里干巴巴的云片糕,越吃越不对味。
“阿缘,阿缘?”下半夜睡不着的青禾眼睛胡乱转着,抓着被褥挡住本身下半张嘴导致软糯的声音模糊恍惚。她指尖突然抓紧被褥,在上面留下很深的皱褶。谨慎的瞟了眼身边紧闭双眼,呼吸陡峭的了缘,“阿缘?你睡了吗?”
月色照在窗棂上投射出的横纹清楚的印在锦被上,也留在一双绯色眼瞳中。
无人答复,唯有花瓣时不时的飞出去,卷着香气的清风吹到身上凉飕飕的令人发寒。沉寂幽深的寝室黑魆魆的如一片坟场,寂静接收着统统声音。
了缘悄悄的展开眼睛,神采不动,风俗的瞟了眼侧身对着他的青禾。他渐渐起家,衣服摩擦被褥的沙沙声仿若夏季雷鸣般刺耳锋利,莫名的口干舌燥起来,吞咽唾沫的响声大的惊人。
很香,开初是浅浅淡淡的一点不易发觉。但只要重视到了,就毫不会忽视掉,想不重视都难。悠远平淡深处带着勾魂夺魄的引诱力,像是一层又一层的云片糕,每一层都会有分歧的味道。
“用不着惊骇,”了缘低下头,轻吻在青禾的额头,胳膊搭在她腰大将她拉到本身身边,“我就在这里,看,我的胳膊搭在你腰上。你能够感遭到我的温度、我的身材。以是,用不着惊骇的。”
“……是因为讨厌我吗?”了缘神采变得煞白,语气很冷的说。
青禾目光愣愣的,耸动着鼻翼迷恋的嗅闻着这股诱出馋虫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