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明白了,便知大家都难,叶家老幺在家最没职位,连带玉凤也瞧着几个嫂子神采,特别是大房,宠嬖的姬妾都敢下她的面子,确切令人气闷。
凌妆见叶氏说得自嘲风趣,不由发笑:“四嫂子真是个明快人,如果你喜好,今后常来透气。”
“本来是凌夫人与凌家妹子!”阮岳仿佛了然于胸,当即上前给连氏行了个大礼。
一时手上也没得便的见面礼,更不知有没有脸面给,弄到手足无措。
阮老太叫人偏厅摆饭,正说话间,听得帘外丫环报:“大爷下朝返来啦!”
阮老太听后仿佛非常对劲,点头道:“皇太孙殿下资质英纵,开疆扩土,我朝的边境现在可说无垠,去狄国鸿沟,没个一两年恐是难以回转,家中便都是夫人劳累罢?”
行至前院,阮岳已换了一身家居常服,正带了个小厮在侍弄花草,未免又客气了一番,由他亲身送了出来。
回府的路上,程霭不由感慨:“之前只传闻仕进的官威大,我瞧着这状元郎如何如此谦恭,倒和苏家哥哥有得一比。”
他身上朝服未换,连氏哪敢受四品官的大礼,从速侧身避过,口里责备:“老郡君,这可折煞小妇人了,公子是拜天子的人,怎好向妾身下拜,快快起来。”
凌妆也与她通了名字,这才叫了声:“凤姐姐。”
不知不觉间,天将晌午,阮老太再三留饭,连氏推让不过,便应了。
凌妆笑迎上去请她在院中的藤萝架子下坐,石桌上早备了香茶生果。
“那你也别喊我甚么四嫂子了,我娘家名儿叫玉凤,你直接唤我玉凤姐或姐姐都比四嫂子好。”
“平常无事,会摸上两把,之前儿子媳妇和姨娘陪着打,满是自家人,无趣得紧,劈面陈家几位少奶奶也是常来往的,凌太太如果得便,也来玩玩。”
凌妆思来想去也只要这个来由了,便抛下心机,自回房中安息。
不消得半晌,叶氏就施施然来了,一头踏进院门就笑道:“我在家正想寻mm说话,可巧你打发人来,免得我向婆母说嘴了。”
凌妆看了母亲一眼,未及说躲避,已有个男人直直冲了出去,朝阮老太施礼道:“儿子给母亲存候。”
“听我那小媳妇说,大女人好似十八了吧,实在不小了,夫人切莫迟误女儿的芳华。”
阮老太午后需憩息,连氏告别,她也不再留,仍命罗氏相送。
非论如何说,阮老太都比徐夫人客气热忱上很多,交友了也不是好事,凌家母女打叠起精力与她谈笑,氛围非常和谐。
连氏不想女儿面不改色将凌东城的去处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一阵严峻,只晓得点头称是。
阮岳又看了凌妆一眼,含笑道别退下。
凌妆只得起家敛衽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