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姐妹三个沉默着,凌妆笑吟吟试着突破僵局:“方才还说要瞧瞧是不是杞人忧天,现在我听了恰是晴和愁下雨,苓mm如何反倒建议怔来?”
采苓年纪最小,最怕人家调笑她这个,顿时嘟起嘴:“小表嫂最坏,幸亏我每天在爹爹跟前道你的好!”
容采苓这才回过神来,问:“有何说法叫姐姐们不放心么?”
“我并无高见。”凌妆调皮地一笑,手指西天,“瞧,天还没黑,玉轮已经上来了。”
容家三姐妹齐刷刷道:“愿闻小嫂子高见。”
凌妆听苏锦鸿提及过顺祚帝景象不妙,连沘阳王想替外甥谋个职位都临时不敢提,心中一动:“mm们既是皇室嫡亲,何不到赵王府上逛逛?”
小胖妞老七采芷咕嘟咕嘟灌下一大盏,抬头叹:“我就未曾喝过这么好喝的茶,以往喝多了起夜费事,彻夜难眠,却不知小嫂子用甚么神仙露水沏的,叫我特别好睡!”
幸亏凌妆心大,也觉几个王姬非常亲善,冲采芷一笑,打趣采苓道:“我的小王姬,你已许了人家,还不去跟王妃学着管家?尽在我这陋屋小户瞎折腾,可没甚么收成。”
那些个投降的国主们,都是不消停的货,短短几年,暗中谋事被全族诛杀的不在少数,郡王王姬与皇室说是嫡亲,实在掌权者那个心疼?到时不过陪葬的运气。外族之人,便是能循分守己,朝廷封的也是虚衔,一无封地,二无实权,如若四夷平伏,天下归一,削爵为民是迟早的事,叛与不叛,远景皆非常暗淡。如此想来,倒还不如嫁到蒙古各部做个蒙古王妃的好。
凌妆对宗亲环境还不是非常清楚,但也知燕王一脉单传,因着几十年前的夺嫡大案,顺祚帝血洗宗室,除嫡派皇孙外,本朝郡王仅剩沘阳王兄弟四人、燕王胞弟绍康王与嫡派皇孙,但眼下皇孙的女儿都太小或者底子不在天子考虑范围,容采苓既不愁,天然是在绍康王、庐江王与铜陵王府当选。那庐江王家女儿长的长,幼的幼,此次都没有入京,适婚的也只要铜陵王府待字的五王姬至七王姬了。
“我们家老六病歪歪,且是王妃养的,嫁不嫁鞑子另说,剩下的不就只我跟五姐姐?我是个没心没肺的,便是甚么拔都国主的儿子,嫁就嫁了,好歹活在都城,比前头那些和亲公主尚好,有甚么可愁的?怕的就是落到阿谁乌赫国王手上……再如何着也就是顺天报命,我经常劝,五姐想不开这层。”
凌妆点头:“岂敢急你?莫非你们未曾传闻圣上御体违和?”
凌妆亲替她们添茶。
外邦国主之家求联婚,天然是宗室女子为婚,他们是降臣,公主是不成能下嫁的,顺祚帝的直系孙女自有人疼,硕果仅存的鲁王和燕王后嗣便成了他们的捡择范围。
采蓝苦笑:“女儿家的婚事,岂是本身能做主?且我们父王谨小慎微,怕极了老皇爷爷,哪敢私行替我们择婚。”
采芷回过神上来摇着她肩膀闹道:“小嫂子用心急我们呀?”
采苓骨碌碌转动着眸子子,非常猎奇:“蓝姐姐,你能有甚么忧心的?”
采芷本来一向在“啧啧”赞叹,听闻此语,急巴巴搁下茶盏:“小嫂子真神!前日传闻送了淑女茶给苓mm,喝了能清减人,我本日但是上门来打秋风的。你又从何看出我姐姐故意机?她整日温温婉婉,见谁都笑!高低只当她是个泥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