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阿哥猛地紧了紧手,松开了我,我忙收回胳膊,悄悄揉着。他弯下身,低头盯着我,挨着我脑袋笑道:“过几日得闲再来看你。”说完,不再看惊怒交集的我,只向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笑着扎了个安,回身翩但是出。
我一面用手打他的胳膊,一面叫道:“放开,听到没有?我让你放开。你算老几?凭甚么管我的事情?”
四阿哥随他起家而出,我忙俯了身子恭送。四阿哥出门后,回身替我把门掩上,一面说:“虽不是大病,可自个上点心,伤筋动骨最忌落了病根。”我刚想昂首说谢,门已合上。
玉檀低头吃着菜说:“嗯,另有八阿哥。不过大抵是因为病好不久,八阿哥看着精力不大好,脸上没甚么赤色。”
每年除夕宴席上近前服侍的人都会得些犒赏的,又有机遇晤着常日不成能见着的人与事,以是算是大师都喜好的美差。玉檀为了来陪我,竟然特特地推了这些。我心中打动,叹道:“我自个呆着,也不感觉孤清,何必还为此去求李谙达呢?倒是白白欠了小我情。”
我点点头。
我轻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落花成心,流水无情。”
我是三分的伤,七分的心懒,一点都不想动,能纹丝不动地一坐整日,谛视着熏炉的缭缭烟气;也能盯着书一看就半天,却一页未翻;常常提笔想练字,却只顾着磨墨,待发觉时,看着满满的一砚台墨,又无任何心境提笔了。
我心中惊慌,面上却未敢暴露分毫,缓慢地瞟了四阿哥一眼,看他神采如常,笑道:“只怕被训恶人先告状,我还是省省吧。”说完,再不肯在这件事情上持续,笑着岔开了话题:“多谢你来看我,另有前次也要感谢你。”十三阿哥笑笑未回话。
我俯了俯身子,回道:“太医说伤着了筋骨,倒是没有大碍,只需耗些时候渐渐养。”
他冷哼了一声,说:“我算老几?今儿我们就把话说分了然。你如有理,我们再说,你若反正说不出个理来,我倒是要让你好好复苏一下,看看我能不能管你的事情。”
玉檀说八阿哥因外感风寒不能上朝。我听后心中还是疼痛,感觉口中的饭菜竟都硬如生铁,难以下咽,只得搁了碗筷。本来还是不能完整斩断,即便心无益剑。
我掩嘴而笑,本来也有让十三阿哥想溜的事情呢。十三阿哥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问吧,不就那么点子事情吗?也值得你们揪着我不放?”
十三阿哥站起,举步而行:“走吧。”
我看这个架式,本来还想算了的,现在不说倒是不可了,只好笑道:“我想问你件事情。”我做了个请他坐下的手势,然后又笑请四阿哥坐,“绝非顾虑四王爷,只是刚才不知如何启口,以是有些踌躇。”
我心中气极,到头来,他还是主子,我到底不过是个奴婢。本就心伤不已,这几日都是强憋着,这会子,又气又疼,再也忍不住,一面用力狠打着他,一面眼泪纷繁而落,哭着喊:“罢休,罢休!”
他在榻旁站定,猛一扯我胳膊,我跟着他的手,不得不坐直了身子,目光却未动,还是盯着空中。他冷着声问:“如何回事?为甚么?”说着,手上的力量渐大,捏得人生生地疼着。
两人坐定后,都是看着我,我紧了紧嘴角,笑看着十三阿哥说:“此次随皇上去塞外,我见到了敏敏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