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阿哥猛地紧了紧手,松开了我,我忙收回胳膊,悄悄揉着。他弯下身,低头盯着我,挨着我脑袋笑道:“过几日得闲再来看你。”说完,不再看惊怒交集的我,只向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笑着扎了个安,回身翩但是出。
我斜歪在榻上,凝睇着跳动的烛光。已无悲喜可言,不过是过一日算一日罢了。
我一面用手打他的胳膊,一面叫道:“放开,听到没有?我让你放开。你算老几?凭甚么管我的事情?”
两人用过饭,又挤在炕上聊了会天,都没决计守岁,待食消了些,就各自歇下了。我因为心中担着事,早晨并没有睡好。玉檀因昨夜让秋晨代了班,一大朝晨就出门代秋晨当值去了。
我点点头,他含着丝笑侧头说:“实在不可,找你姐夫告状去,十四弟虽是个犟牛,可对八哥的话倒是听得出来。”
两人坐定后,都是看着我,我紧了紧嘴角,笑看着十三阿哥说:“此次随皇上去塞外,我见到了敏敏格格。”
我泪眼迷蒙得看畴昔,只见十三阿哥和四阿哥正一前一后立在门口。十三阿哥脸带惊奇,四阿哥倒是神采一如平常的淡然,悄悄看着十四阿哥。
我点点头。
侧坐在榻上,头靠着垫子,正自发楞。门砰的一声被大力推开,我惊得一下坐起,瞥见十四阿哥正满脸寒冰地立在门口。他盯着我,一步步走近,我暗叹了口气,又靠归去,目光无认识地看着空中。
他在榻旁站定,猛一扯我胳膊,我跟着他的手,不得不坐直了身子,目光却未动,还是盯着空中。他冷着声问:“如何回事?为甚么?”说着,手上的力量渐大,捏得人生生地疼着。
我没故意?我倒是巴不得我没故意呢!伸手想掰开他的手,他猛地一下又加了力,我低低哼了一声,忍不住叫道:“好痛,罢休!”
十三阿哥对四阿哥说:“我们走吧!”说完想走,四阿哥坐于椅上未动,伸手拉住他,笑道:“话还未回,干吗焦急着走?”
一面警告着本身今后他的事情再与我无关,却又老是不经意间发明本身又在想了。
十三阿哥点点头,起家要走,我心中一动,忙出声叫住他。
我端起酒,一仰脖子,狠狠地灌了下去,又有些呛着,侧着身子低声咳嗽起来。
“本来还是会痛的,如许会不会让你晓得别人的疼呢?获得又落空的苦痛,不如从未获得过。既然现在如许,为何当初要承诺?你在耍弄谁呢?这么心狠,还是水性杨花?”说着,捏得我更加疼起来。
我昂首看着他,安静地说:“放开我。”
她把杯盘在炕上的几案上摆好,又往熏炉中添了一小把百合香。两人半靠着软垫,自吃自饮起来。过了半晌,我还是没有忍住,假装不经意地问:“我姐姐可进宫了?”
我抽了抽胳膊,没有抽动,十四阿哥固然部下松了点力,但仍然紧紧拽着。十四阿哥神采冷然地凝睇着十三阿哥,十三阿哥笑嘻嘻地看着他,一面只是瞟向他握着我胳膊的手,再眼神含混地看回十四阿哥。
我听后,顺水推舟,坐于榻上向四阿哥躬着身子请了个安:“四王爷吉利,十三阿哥吉利。奴婢行动不便,不能给两位爷奉茶,请两位爷多包涵。”
十三阿哥站起,举步而行:“走吧。”
我掩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