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觉得然地挑挑眉毛,她道:“你别不信。姐姐的马术是外祖父亲身调教的。外祖父当年随肃武亲王豪格讨伐四川,击斩张献忠;任宣威大将军时,规讨喀尔喀部土谢图汗、车臣汗;任定远平寇大将军时,屡克吴三桂。哪件大功不是马背上立下的?祖父是以男儿的标准要求姐姐的,他调教的人岂能弱?那是千军万马中的骑射,若姐姐是男儿身,定能在疆场立名!”
她垂目寂静了半晌,轻叹道:“从娘舅到哥哥,姐姐为八爷做了她所能做的统统,连我嫁给十阿哥,都有一半启事为他,可八爷呢?他的心底子不在姐姐身上。你姐姐做过甚么?就连笑都是如有若无的,可八爷面上虽冷酷,暗中却一向保护。当日大哥送姐姐一个琉璃屏风,上头的画比较新奇,非普通山川花鸟,而是草原景色。你姐姐看到时,多瞅了几眼,成果没多久,一个绘制着西北戈壁风景的琉璃屏风就送到了你姐姐屋中,怄得姐姐当即就把大哥送的屏风砸了。”
十福晋推了我一把,“你在想甚么?”
十福晋点头笑说:“是呀!他那样的面貌气韵感受好似只应煮酒论诗,拥炉赏雪才不轻渎。不过姐姐说,八爷上了疆场绝对不逊于‘兰陵王’。”
我道:“我姐姐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她从未决计奉迎过贝勒爷,也从未想过要与你姐姐一争凹凸。”
我听得半晌回不过神来,这些事情都是我到这里之前产生的,八阿哥竟然也亲身上过疆场?还被康熙赞誉“军队亲莅制机宜”!
我喃喃道:“才武而面美,貌柔而心壮。因音容兼美,恐不敷威赫,常著假面以对敌。击周师金墉城下,以五百骑士克周军重重包抄,勇冠全军,齐人壮之,特为舞《兰陵王入阵曲》,以效其指麾击刺之容。”
我长叹口气,无话可说。
她沉默了会,唇边荡起几分笑意,“之前我不明白,可现在才晓得,女人都是最傻的,即便明晓得前面是火,也会不管不顾地扑上去,只为了能够的暖和。姐姐就是那只傻蛾子。姐姐和八爷从未真正说过话,只见过几面,可就那么几面就让姐姐放心要嫁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