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大夫用帕子垫了,给薄馨兰把了一会儿脉。
“有人要用麝香害娘娘!也不晓得是甚么人这暴虐,嬷嬷和女人可要为娘娘做个见……”
薄馨兰惊奇回身,道:“嬷嬷和女人这是做甚么?好端端的跪甚么?”
进了屋,薄馨兰道:“我不是不信赖先生的医术,只是此事事关严峻。若这真是麝香,我不报上去,岂不是让人觉得我好欺负的?今后更加变本加厉地来害我。我是不要紧的,别人想欺负我也好,想关键我也好,我都能扛得住。可却不能拿腹中的胎儿去冒险……”
薄馨兰笑道:“先生不必自谦,传闻先生的医术,让宫里的太医都佩服了。”
内心不免一阵赞叹,心想这老头儿的鼻子是真灵啊!
“这是……先生,这是如何了?”薄馨兰一脸不解。
鞠大夫行医多年,麝香的味道,他相判定出来是再轻易不过。之前香来院里的熏香中,麝香的味道并不浓厚,且也不如本日这门窗封闭着、毫不通风来得浓烈,不过是去了三五次,他便已经能肯定那熏香中含有麝香了。更何况,本日薄妃屋子里门窗都关着,看模样是燃烧了一上午,屋子里香气浓厚扑鼻,且又有薄妃的脉象作为弥补,他自是能鉴定的。
薄馨兰便也只好作罢,只是叹道:“故意之人关键我,自是筹办全面,你二人又不是千里眼顺风耳,岂能都晓得呢?”
“不知怎的,吃过早膳以后,我这手脚有些发凉。但也没甚么其他不舒畅之处。到母亲那边坐了一会儿,用过午膳以后便好些了。”薄馨兰边进屋,边说道。
薄馨兰皱眉点点头,道:“且到你们的屋子里去说吧。我那屋子,现在是待不住了……冬雪,开了门窗放一放,随后也到嬷嬷的屋子里来,可别让那东西给害了。那东西,真了不得呢,只是闻了一小会儿,便手脚冰冷。”
说完,神采凝重起来……
冬雪将香炉放在了房间里,封闭了房门,这一会儿,便是门窗都封闭着,反对着屋子里的气味儿,连透气也不敢了。
但这两人倒是跪着不起。
太后让她们过来,是为了护薄妃全面,现在出了如许的事儿,明显是她们两人庇护不周。庇护不周……那便叩首认错,该如何罚就如何罚。可这王府里的事儿,她们是不能掺合的。
“快!快拿去扔了!窗户门儿都翻开!烦请娘娘移步到院子里去吧!”鞠大夫拿起香炉递给冬雪,有些焦急地说道。
鞠大夫刚要应一句话儿,但还未及开口,便是眉头一皱。
出了宜兰院,薄馨兰深呼吸了几下,想要将吸出来的麝香尽快逼出去。
鞠大夫站在院子里细心闻了闻,定论道:“这是麝香无疑……娘娘,可否让鄙人把个脉?”
“以是先生说,这里头含有麝香……便绝对不会有错。到底是谁关键我……”薄馨兰眉头舒展,自语般,“在这王府里,我向来循规蹈矩,从不会做特别的事儿;也一向与报酬善,从不获咎人。到底是谁看我不扎眼,要用这般恶毒的手腕你来害我……”
“还好,胎像并未遭到太多影响,只是略微有些颠簸,静养一两日便无妨了。”鞠大夫这颗悬着的心,也总算落下了。
“是。”冬雪应了一声儿。
薄妃这么问,明显是要把风险推给他。他说了这里头含有麝香,但转头儿若查出了没有,岂不是他医术不精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