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见此,这才笑道:“姜侍卫,快进屋说话吧。”
能“步步高升”天然是好,若不能,这龙虎相斗的成果,又是甚么呢?
但人已经到了太子府,总不能因为这点儿小事,而把该说的话负气不说。便在向太子施了一礼以后,痛快言提及来。
太子和宸王前后脚儿到了慈宁宫,未几时,靖王和翎王侧妃、六公主也到了。儿孙们请了安,各自领了赐坐,陪着太后和皇上、皇后一番闲谈。
“是。”张福海应了一声儿,扶着姜水生在靠墙边儿上的第三张椅子上坐了,和坐在书桌后的太子,隔着两张椅子呢。
容菀汐也跟着宸王恭敬见礼:“给年老迈嫂存候。”
出了未央宫,可巧不巧的,在永巷里又赶上了太子,仍旧是让太子先行,跟着太子背面儿出了未央宫。
可贵他兄弟二人有这般豪情,也可贵靖王能不顾诸多不便,毫不避讳地向着他三哥。她这个做母亲的,自是感念于心。
两辆马车仍旧前后脚儿地,往各自的府宅扬长而去。
老四到漪澜宫里来,是他的经心,说几句话就走,则是他的分寸。
张福海立即会心,带着两个门口儿的侍卫上前去,客客气气地搜了他的身,取出了一把匕首。
“求太子殿下为凰宜公主和我随行之人做主……”咬牙忍着伤口的疼痛,又跪地叩首道。
“是。”姜水生应了这一声儿,这颗悬了一起的心,总算落下了。
“爷,这已经是最快了啊……您身上另有伤呢!再快一些,我怕爷您的身子骨受不住啊!”马夫喊道。
皇后看着宸王他们的背影,带着太子和秦颖月回坤宁宫去说话儿。
太子本来正跟在宸王身后儿暗恨着呢,现在见宸王和容菀汐忽地转头,这般恭敬存候,一时难堪。僵了一瞬才笑道:“三弟和弟妹无需多礼,快快起家吧。”
但是你既然已经搜过身了,晓得我的身上甚么也没有,为何还要这般谨慎?
……
太子就在宸王身后,也没叫住宸王。看起来,这两人像是连面儿上工夫都不做了似的。
皇上只字不提昨儿赐菜的事儿,对太子和宸王的态度,也战役常无半分分歧。太子自打踏入北宫门时便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下了些。看来父皇真的就只是警告他一番罢了,并没有进一步的企图。
宸王和皇贵妃说了赐菜一事,说了让皇贵妃放心等语。但也晓得,母妃不成能真的放心。独一能有的放心,也就是晓得他接下来不是真病,而是装病罢了。
呵呵……怕是后者更能够些。父皇的月朔赐菜,细想来,是汲引了老三,却也是警告了老三。是同时给他们两人一个提示儿吧?
太子还算客气,见他疼得龇牙咧嘴,便叮咛道:“快起家,赐坐……小海,你扶着姜保护坐。”
这马车不成能只是路过罢了,甚么路过的人,能有胆量将马车停在太子府?更何况他太子府的保卫也不是吃白饭的。
马车上坐卧着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男人胸前和腹部都包扎着,乌黑的皮肤上,有惨白之色。手中紧握着腰牌,恐怕这腰牌俄然被人夺走了似的。
太子也不叮咛甚么,由着这些侍卫们这般谨慎。这让姜水生的内心很不舒畅。
先前的搜身之举,没甚么可诟病的,实属应当。侍卫们的脑袋,都是拴在裤腰带上的,他天然明白。太子不叮咛他们免了,也是应当。谁会随随便便信赖一个俄然找上门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