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死里逃生之事,至今仍心不足悸。
宸王回声直起家子,让到一旁去,让太子先走。
“是。”姜水生应了这一声儿,这颗悬了一起的心,总算落下了。
能“步步高升”天然是好,若不能,这龙虎相斗的成果,又是甚么呢?
太子还算客气,见他疼得龇牙咧嘴,便叮咛道:“快起家,赐坐……小海,你扶着姜保护坐。”
老四到漪澜宫里来,是他的经心,说几句话就走,则是他的分寸。
仍旧是那句话,龙腾于天,虎跃在地,岂可同日而语?
皇后看着宸王他们的背影,带着太子和秦颖月回坤宁宫去说话儿。
太子也不叮咛甚么,由着这些侍卫们这般谨慎。这让姜水生的内心很不舒畅。
还是被父皇那“步步高升”给吓着了?
马车上坐卧着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男人胸前和腹部都包扎着,乌黑的皮肤上,有惨白之色。手中紧握着腰牌,恐怕这腰牌俄然被人夺走了似的。
这马车不成能只是路过罢了,甚么路过的人,能有胆量将马车停在太子府?更何况他太子府的保卫也不是吃白饭的。
宸王和皇贵妃说了赐菜一事,说了让皇贵妃放心等语。但也晓得,母妃不成能真的放心。独一能有的放心,也就是晓得他接下来不是真病,而是装病罢了。
“呵呵……”太子笑笑,阔步从宸王身边走畴昔。但倒是皮笑肉不笑。老三这又是玩儿得哪一出?给他下迷障呢?
但靖王却并未多留,仍旧如同往年那般,留着他母子二人细细说话儿。
可贵他兄弟二人有这般豪情,也可贵靖王能不顾诸多不便,毫不避讳地向着他三哥。她这个做母亲的,自是感念于心。
张福海立即会心,带着两个门口儿的侍卫上前去,客客气气地搜了他的身,取出了一把匕首。
两辆马车仍旧前后脚儿地,往各自的府宅扬长而去。
太子笑道:“他不是和皇贵妃好,他是和他三哥好。就是做给我们看的呢。奉告我们,别看常日里和我们还行,但到底他们才是一家人。”
太子到了府门前,见府门前停着一辆粗陋的马车。问迎上来的张福海道:“甚么人?”
宸王笑道:“这倒便利了,免得我们再跑一趟。你归去吧,本王又是不认得路。”
……
给皇上和太后、皇后请了安,出了慈宁宫后,宸王又带着容菀汐微风北凝一起,去漪澜宫里头给皇贵妃存候,靖王不顾太子和皇后还在慈宁宫门口儿,也追了上来,要一道儿去漪澜宫。
太子见此,这才笑道:“姜侍卫,快进屋说话吧。”
皇贵妃这话说的,自是出于至心。靖王每年都跟着宸王来她宫里问安,自幼便在漪澜宫里玩儿,对漪澜宫有豪情儿,这是一方面启事;但最首要的,还是因着和他三哥靠近。
太子带着姜水生到书房去,张福海一向谨慎着,跟在太子身后儿。几个太子府里的侍卫,也不远不近地跟在他们身后。太子带着姜水生和张福海进了书房后,这些侍卫们便在门口儿等着。
皇贵妃笑道:“大过年的,甚么焦急的事儿都应当放一放。就留下来再陪着本宫说会儿话,随你三哥三嫂一道儿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