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细想来,雷国之人也一定会追过来。毕竟没人晓得他还活着,已经死了、埋了的人,谁还会故意机归去祭拜一番?并且还是挖坟祭拜?没阿谁需求。
马车上坐卧着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男人胸前和腹部都包扎着,乌黑的皮肤上,有惨白之色。手中紧握着腰牌,恐怕这腰牌俄然被人夺走了似的。
能“步步高升”天然是好,若不能,这龙虎相斗的成果,又是甚么呢?
还是被父皇那“步步高升”给吓着了?
先前的搜身之举,没甚么可诟病的,实属应当。侍卫们的脑袋,都是拴在裤腰带上的,他天然明白。太子不叮咛他们免了,也是应当。谁会随随便便信赖一个俄然找上门来的人。
太子本来正跟在宸王身后儿暗恨着呢,现在见宸王和容菀汐忽地转头,这般恭敬存候,一时难堪。僵了一瞬才笑道:“三弟和弟妹无需多礼,快快起家吧。”
圣心难测啊……父皇昨儿之举的企图到底为何,是只要父皇本身才气晓得了。
出了未央宫,可巧不巧的,在永巷里又赶上了太子,仍旧是让太子先行,跟着太子背面儿出了未央宫。
太子还算客气,见他疼得龇牙咧嘴,便叮咛道:“快起家,赐坐……小海,你扶着姜保护坐。”
未几时,身后不远处响起了脚步声,应当是太子和秦颖月。他们的马车就在太子马车的前头儿,但宸王却并未等太子,而是顾自进了北宫门。
正想着,就见宸王回身看了一眼,见是他大哥,忙愣住脚步,躬身见礼道:“不晓得大哥在身后儿呢,还望大哥莫要见怪。”
太子笑道:“他不是和皇贵妃好,他是和他三哥好。就是做给我们看的呢。奉告我们,别看常日里和我们还行,但到底他们才是一家人。”
皇贵妃笑道:“大过年的,甚么焦急的事儿都应当放一放。就留下来再陪着本宫说会儿话,随你三哥三嫂一道儿走吧。”
对太子的恭敬,比先前但是更盛了几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