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听了神采一黯,不出声了。
杨氏的病有了转机,丁浩也就放下心来。这段时候,丁浩正忙,病情有了转机的杨氏更忙,忙着给儿子筹措个称心快意的媳妇儿,只是丁浩整日在外驰驱,对这些事儿还毫无发觉。
李大娘道:“就是董家阿谁守寡的罗冬儿,你感觉那孩子如何?”
“赵家那闺女有狐臭的弊端,还挺严峻。夏季还好点,夏天一出汗真熏得人喘不上气儿来,要不她咋不大跟人说话呢,你不到跟前可闻不出来。”
“好吧,那就费事姐姐去说和一番,这事儿若成了,你就是浩儿的大媒人,我是必然要好好感谢你的。”
李大娘便道:“赵家闺女、霍家闺女,我就看不出她们哪儿比董家娘子更让人喜好。那初红能指着过日子?我说妹子,你可别犯胡涂啊。”
杨氏“噗哧”一声笑了,细心想想,那闺女除了许过人,还真是没有一点可挑的。许过了人的就不是好女人了?她便半推半当场道:“那……要不说说去?就是不晓得董家的同分歧意。”
“赵家那闺女……怕是不可,我给你说了,你可别给人家张扬出去。”
杨氏有些意动,游移道:“你说……能成?”
自古虽有贞女不更二夫的说法,但仅仅是有人倡导罢了,并不似明清理学走火入魔后那般严峻,女人夫死再嫁、亦或被休再嫁在当时一如当代普通平常。卓文君不但再嫁并且跟男人私奔;蔡文姬嫁过三次,此中一个丈夫还是匈奴的左贤王;李清照再嫁不说,婚后没多久还跟丈夫打起了财产官司,其行动在现在也算一桩街坊间的一桩奇闻了。
“李姐,你说老赵家那闺女如何样啊?她在你身边跟着做针线活的,你应当熟谙,我看这孩子挺诚恳的,话也未几,是个本份女人。”
她看看杨氏神采,见她没有起火,又说:“冬儿这孩子脾气灵巧,人生得姣美,能筹划家务,里里外外都是一把妙手,是个安份守己过日子的人。要说,她也命苦,自小没了爹娘,她阿谁娘舅,把她养大了本就是想货色卖了的。董家那孩子是个病秧子,从小搂着药罐子过日子,只要眼睛不瞎的,谁看不出他活不长?成果她娘舅收了人家的聘礼,就愣把那薄命的闺女给扔进了火坑……”
李大姐沉吟道:“霍家那闺女咋样?”
现在又传出风声来,说是本年丁家放种粮的差使要交给丁浩主持。丁家每年春季都在丁家祠堂东墙外的角门房里设一个点儿,把优良粮种赊给耕户,耕户们画押签收,春季从他们上缴的粮食中扣除粮种本钱。
杨氏一拍大腿道:“嗨,媳妇儿是给他找的,他要喜好,我这当娘的有啥不喜好。姐姐说的是谁家的孩子啊?”
“哎呀,这适嫁的闺女很多,要找个合适的还难上了,你说这事儿……,实在要说合适,陈家那闺女就挺合适,人生的俊,手又巧,可她家多少也趁着百十亩地,是个小康人家。就算小浩儿现在有出息了,做了管事头儿,只怕人家爹也是不会承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