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浩心中砰地一动:“好耳熟的名字,莫非这个小小押司,竟是个史上驰名的?”
皇宫内里赵匡胤暴毙之夜,开封府的程押司大半夜的不睡觉,冒着大雪跑到衙门口儿站着,这算甚么意义?这笔看似多余的记录,非常令人玩味。丁浩往霸州府衙大门下一站时,震惊心头影象,忽地想起了这段汗青。
赵县尉笑容满面,连连承诺。
丁浩道:“一会儿我自去堆栈投宿,明日去猪头解库知应一声便去衙门理帐。这里的忙你帮不上,你还是赶归去,每天帮大少爷取药,同时帮我们十足声气,再说,冬儿那边,你也得帮我看顾着些。”
赵县尉不慌不忙隧道:“猪头解库的帐簿甚多,千头万绪的实难盘问,这丁浩是丁家解库的梭巡,以是本官唤他来,想让他在本衙公人羁系之下,将帐簿一一理清,重新钞缮,由那解库掌柜徐穆尘画押确认,然后再遣善于盘帐的胥吏重新查阅……”
丁浩哑然发笑:“将军?我还真没想过披甲持枪,交战疆场。我又没有一身技艺,恐怕一仗下来就死掉了。你不要觉得将军就只是带兵的,西北地区现在还是藩镇的地盘,藩镇,那但是军政一把抓,就像大天子部下的小天子,为程将军做事,不必然就要带兵的。”
臊猪儿奇道:“不仕进,那做甚么?”
“那是,”臊猪儿眉开眼笑:“也幸亏你把送药这差使给了俺,要不然,她在内宅做事,俺还真不便利与她相见。”
丁浩心头有些打动,宦海浸淫多年的人,大多只重短长,赵县尉算计着自家出息,还能想着我的前程,也算是极重交谊了。
赵县尉点头承诺,又道:“丁老弟,为兄对你一向有招揽之意。上一次错觉得你是丁家少爷,想你一定肯弃了家业去临清为吏,以是未曾向你提起。自我到了霸州,派人去刺探一番,才知你是丁府一个管事。做我身边一个吏目,比那丁府管事也要风景的多。其间事了,如你成心,便可投到我的门下。”
丁浩忙也欠身行礼:“小民丁浩,见过程大人。”
那程德玄双眼向丁浩一扫,问道:“这位是?”
“没有,你现在还是丁府的管事嘛,提早张扬开了谁还敬你畏你,听你使唤。再说,你和董小娘子还没个准信儿,俺就更不能胡说了。不过……俺信赖兰儿是喜好俺的。她是雇仆,随时能够走,你是程将军的大仇人,到了广原必受重用。俺想过了,俺也不图能做大官,只要能做个小校,管十几小我,也比在这做奴婢风景,兰儿现在都愿跟俺,俺能有更大的出息,她另有啥不乐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