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老钱,你他娘的来真的啊?
娘的,老子跟你拼了!
满屋子身着甲胄、手提横刀的部曲,另有十多个精干的小厮,现在全都严阵以待。
笃、笃、笃~~
王怀瑾右手成拳抵在唇畔,轻咳一声,忍着笑意应道。
王令仪和王令齐却抿着小嘴,不肯意分开。
“阿妹,谨慎,是箭头!”
说甚么不想自家兄弟互砍,直接装昏倒最费事。
但是更加残暴的还在前面。
嘁哩哐当~~
箭雨持续了一刻钟,在几十道惨叫声以后,终究停下来。
现场的氛围很诡异――
本来该立即开打的两拨人,竟然就这么站在了那边。
方才还嗷嗷叫着的能人们似是中了定身咒,而大殿里御敌的部曲们也仿佛化身泥塑雕像。
“贼娘的,这破庙倒是没门,恰好堵了个破佛像,还特娘的把门全堵死了。”
那,就是真的了。
半晌的安好过后,便是簌簌的脚步声。
更何况,王令仪底子不笨,他或许不如妖孽的唐宓,智商却远超同龄人。特别是看到大殿里横七竖八躺着的管事、小厮和部曲的时候,心中的那股思疑愈发浓烈。
笃~笃笃~~
“哦!”唐宓呆呆的应了一声,本能的站起家,跟着母亲一起往外走去。
这,才是王鼐派出来的杀手!
他,是宗子,是家里顶门立户的男人汉,家人遭受危急,他要挺身而出,与父亲一起并肩作战。
大刀阿娘?!
唐元贞让两个儿子先上了马车,本身提着大刀最掉队来。
叮~叮当~
王领队也急了,举起横刀反手就是一扫。刀锋削着钱头子标发髻而过,空中飘散着一绺头发。
就在他发明外头有人的时候,如雨般的箭矢已经射入了大殿。
“娘子,你带着孩子们去马车。”
他见实在躲不畴昔,干脆爬起来,摸起放在一边的横刀,号召世人:“兄弟们,能人来了,我们身为王家部曲,没说的,迎敌!”
王领队吞了口吐沫,讪嘲笑道:“郎君说得这是甚么话,保护您和娘子及诸位小仆人,本就是某等的职责。”
“阿娘,外头是能人吗?”唐宓侧着耳朵听了好一会儿,模糊从喧闹的人声入耳出了些许端倪。
他问的是部曲领队。
扮作山贼的精干男人傻眼了,暴露来的一双眼睛充满迷惑:亲,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
只是王管事等人忙着讳饰,底子没有留意。
“兄弟们,冲啊,肥羊就在内里!”
王怀瑾回道:“嗯,娘子放心。”
王令仪更是握着把短剑,果断的说:“阿爹,我陪你!”
杀!
能人?
他们只顾着公开里谩骂,却忘了去想:好好的,主母为何要用沸水浇他们?普通环境下,不是命人好生医治,或是把他们抬到一旁吗?
阿翁不靠谱,他派出来的人也不靠谱啊。
“没甚么,约莫是白日的时候我们在驿站过分张扬,引来了宵小之辈。”
贼娘的,难怪都说“最毒妇民气”哩!
就在这时,箭矢已经破空而入,冲着两人的额角、胸口飞了过来。
“郎君,外、外头这是如何了?”
外头的人终究从墙上翻了出去,脸上蒙着黑布,手里提着横刀,一边鼓噪一边往里冲。
“少特娘的废话,门进不去,你们特娘的不会翻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