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真真好气又有些好笑了。这个绝世聪敏的人,竟然在这个题目上如此痴钝,叫我一个女生如何说好呢?“不是你害的,是我志愿的。”
“昨日到的。”想一想,我还是得奉告他真相,“昨晚弗沙提婆帮我见到了吕光,他同意用我换了阿素耶末帝……”
明天本来是极其倦怠的一天,却因为身边多了一个他,不管如何都没法好好安睡。房间里又没有别的寝具,我只能在他身边伸直了一夜。这一夜真是煎熬,怕本身的翻身会惊醒他,怕本身不留意间碰到他的肌肤,怕本身比他晚醒让他难堪。如许不敢动的睡,一向熬到满身发麻。天一亮就爬起来,在房间里走动时蹑手蹑脚地,恐怕吵到他。
扫一眼房间,看到一个瓶子里放着鸡毛掸子,拿了过来。“罗什,你若以为本身罪孽深重,我能够帮你。”
“如何了?”
“你这是在干甚么?”
上帝教流行自笞,教会不竭地将性罪过感植进人们的脑筋,一再夸大性将玷辱人的灵魂使之不得进入天国。以是讨厌或害怕性欲的人,包含修士和修女,以自笞作为赎罪过动,以当代的痛苦调换来世的幸运。黑死病残虐期间,就有人构成了自笞队,一个村镇一个村镇地游行,每到一个大众场合,他们就鞭挞本身,抽打脊背,直到鲜血淋漓。佛教并没有如许的自笞,可我也只能急病乱投医了。
细细打量面前安睡的他。他已经三十五岁,固然少了十一年前的芳华活力,却还是丰神俊朗,纯洁如水。许是一向在佛门中埋头修为的原因,他比这个期间别的的三十五男人显得年青很多。丁壮的他,眼角与额上淡淡的皱纹纹路,更添年青时不具有的成熟魅力。昨日的蕉萃,颠末一夜歇息,现在看来气色已经规复很多。嘴角有一丝淡到顶点的笑,衬得光鲜的唇一抹亮色,仿佛在做甚么好梦。
“艾晴,我不是为了身破而自惩。身材不过是一副皮郛,为了鼓吹佛法,大乘亦可讲究便利行事。而况此次酒色戒是在威胁下所破,心中有佛便无挂障。罗什向佛陀忏悔的,是心也跟着这身破而破了……”
被他大力搂住,我以本身最大的力量回抱住他。如果能够就如许融入他怀里,与他成为一体,我会更幸运。头枕在他赤裸的肩上,大团的泪水滴下,顺着背滑过方才留下的那道红印。他的胸口在狠恶地起伏,闷闷地抽泣,将我肩头染得一片湿。这是我们第几次相拥而哭了?我不忍你再抽泣……
我点头。
我本身已经一早就叫人打了水出去,偷偷洗过了。本来想为他擦洗的,但是怕惊醒他,也没胆量为他拭身。他昨晚一身的汗,三天里又有酒气又吐过,实在不太好闻。
手中的鸡毛掸子被夺走,我跌在他怀里,泪眼婆娑中看到他一脸震惊与顾恤。
“不管你是来磨练罗什的向佛之心,还是欲救罗什于危难。佛祖既然让你返来,罗什就不成能再放你走,再受十年的煎熬……”
“我真的没事。”悄悄挣开他的手,忍着疼将水盆端来,盆里浸的毛巾是我从当代带来的,这个期间的毛巾太粗糙。我脸红着绞干毛巾,摊开递给他;“擦一下身子吧。”
“我先出去,你洗一洗穿上衣服吧。”那是一身丝绸窄衫,他们只拿来了这类俗世衣服,不肯给僧服。“临时找不到僧衣,你先姑息着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