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闲着,替我跑个腿儿。”陈氏道,“你舅母才来京,好些东西只怕没备下。你送两盒清冷油与她。”
“行,行,她还不想跟你一处呢,”杨安琴道,“你别去学里闹她就是。”
庭芳笑道:“你们俩都别气了吧,晓得是为了我,可也顾忌一下舅母。”
“小丫头连我都编排上了,细心你的皮!”杨安琴道,“别跑,让我抓住咬一口,尝尝洋辣子的短长!”
呵呵,前日仇前日毕,本日该装虚假了。庭芳眼睛笑的弯弯的:“我才不记仇,如果五弟记仇,舅母替我分辩分辩。”又道,“清冷油最好,我擦上便没那么痒了,我娘才说要我送来。只怕五弟另有伤口,到底能不能用,还请舅母打发人去药铺子里问问大夫。”
陈谦摆手道:“可别,省的他们两个又活力。”
庭瑶道:“才庭芳嚷着要吃红枣糕,蒸了来她又跑了,恰好分半碟子与恭哥儿。甜丝丝的,夜里饿了吃。”
“噗,”庭芳忍不住笑道,“舅母,有道菜叫洋辣子炒肉,您要尝尝么?”
陈氏哭笑不得:“他们朝晨来看的你,你还睡觉呢。既要去学里,别忘了同他们伸谢。”
到了叶家后,他成绩最好。可前面追了一群弟弟mm,时不时参议就教,逼的他更用心。你追我赶的日子是欢愉的,因为有庞大的成绩感作为支撑。陈谦临时不想窜改,只得实话实说:“回家没有同窗,败兴儿。”
陈氏抱怨道:“学里有金子,你每天趁早去捡!”
庭兰:“……”好厚的脸皮!
庭芳晃着陈氏的胳膊道:“我要去嘛,老太太不好玩,我一日没见三哥三姐,想的很。他们明天都不来看我。”
庭芳笑呵呵的不接话,又不是她一小我吃,谁让你们几个全都有挑选综合症,还不如她在内心冷静列张表格轮着吃。
杨安琴摸着陈恭已退了烧,脖子上的伤口也结痂了,除了会留几道疤痕再没别的事。才完整放下心来。
“谁要去闹她!那么凶!将来铁定嫁不出去!”
母子两个一齐往陈氏厅里走去。只陈氏和庭瑶在东间看小八,杨安琴问道:“孩子们呢?”
庭兰又气呼呼的道:“陈恭真不是个东西!扔了蚯蚓又扔毛虫,他倒机警,晓得用叶子包毛虫。幸亏你给了他一下,不然更加纵的他!”
庭芜却正色点头:“嗯,四姐姐都雅!”
陈氏笑道:“不知她们姐妹几个嘀咕甚么,说话间全去了庭芜屋里。等用饭再叫她们。恭哥儿还没醒来?叫厨下留些粥与他吃。”
陈谦道:“亲家老太爷不声不响的,端的疼孩子。”
庭芜却不依:“等我长大点儿,再打他一顿,替你报仇。”
杨安琴更加倚重宗子,不说宗子将来顶门立户,光看两个儿子的差异就晓得了。不肯拂了宗子的意,只得道:“那我与康先生补份礼,今后单使个小厮跟着恭儿吧。顺道小厮也跟着学些墨水。”
杨安琴见他不幸巴巴的模样,便道:“就明天!明天不准躲懒儿,你四姐姐都去上学了。”
“嫂嫂嘴里更加跑马了,”陈氏道,“她学琴也不见很多好,只是有了琴的根本再学筝天然快了。”
杨安琴道:“那里怪她了,都是恭哥儿自作孽。好悬没挨着脸,昨晚我都唬的动不得。昨晚才学的筝,偏又伤了手,可得等七八天工夫再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