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孤穷被剑气激得如败絮普通,吐血倒飞出去,随后化作一抹剑光逃遁。
目睹二人对贺孤穷都起了杀念,应飞扬却暗自为贺孤穷忧心,贺孤穷虽性子过火,但本心不坏,一起上对他吵架之余也有颇多照顾,岂料他竟然失心灭亡,化身凶魔。现在贺孤穷受伤沉重,短期内定是难以规复,只能盼望他这段时候不会被皇家和上清派的人找到。
贺孤穷背生双翼,速率比方才御剑时还快上几分,眼看方拉开的间隔又逐步缩小,应飞扬一咬牙,道:“公主,李道长,你们先走,我反对他。”随后一挥剑,斩断一匹马的缰索,白马少了马车拖累,嘶昂一声,撒开蹄子奔出。
应飞扬本是为了不入洛阳城才逃离,没想到一番变故,那二人负伤与他有关,倒令他不得不去,点头应允:”这是应当,只是要叨扰公主和李道长了。“
应飞扬落在地上,神采怠倦,顺势盘膝而坐,收拢狼藉真气。
―――――――――――――――――――――――――――――――――――
应飞扬展开眼,起家道歉道:“不敢当,此番是我扳连道长和玉真公主了。”
剑凤,皇龙,在天上狠恶对撞,每一次撞击,都如晴空响起一道惊雷,抖擞出耀目光彩,转眼已比武千百记,玄色凶戾之气,黄色皇龙之气随交击散逸,周遭云彩皆被散落的气劲割碎。
玉真公主也不凡女,道:“自家师兄妹,师兄何必客气。”说话间,已从怀中取出一把精彩小匕,划破洁白皓腕,汩汩鲜血自伤口排泄。
马车上,两柄剑,两道人影,一来一往,进退交叉。“蹭蹭”剑声不断于耳,转眼已过十招,应飞扬毕竟难以再支撑,剑法狼藉,心中念叨:“如何还未好?”
贺孤穷感受剑意,回身望去,从他那处望去,天日在上,洛阳城鄙人,而应飞扬脚踩神都,剑指金日,一人一剑连通六合。散逸龙气如受牵引,又化出七条藐小皇龙环绕巨剑剑身,应飞扬被这金黄龙气染得灿若神人,自生一股凛然不成犯的崇高之气。贺孤穷竟也为气势所迫,只觉应飞扬如大日在天般耀目,逼得他没法直视。
皇龙角顶,牙咬,爪击,尾扫,满身高低皆可为凶器,虽无招式,但每一击都挟裹着君临万物的威压,每一击都足以开山裂石。而贺孤穷处身七龙合围下,竟不露涓滴下风,剑翼回旋,剑气倾泻如雨,分不清是七龙诛一凤,还是一凤灭七龙。
贺孤穷剑翼也剥落,自空降下,呈单膝跪地,神采固然因耗宫过分而显灰白,仍保持一剑后斜剑挑彼苍姿势,见证他方才斩龙英姿。
李含光心领神会,随即抱着玉真公主跳入顿时,二人共乘一骑,玉真公主俄然脚下一空,就被带到了顿时,初时惊骇羞怒,但幸亏她本不是甚么贞妇节女,再加上李含光固然年纪大些,卖相却实在不坏,干脆倚着他胸膛也任由他搂抱了。
待看清应飞扬面庞后,心中又是一赞,刹时有了答案,应飞扬神丰俊朗,器宇不凡,更有一对剑眉直插两鬓,这眉相是起于九渊,腾于九天的升龙之相,若得风云际会,定可直上青云,可谓贵不成言。
七条皇龙感遭到贺孤穷身上凶煞之气,不必李含光指引,已点头摆尾的迎向贺孤穷,所经行之处,皆带一股难以言喻的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