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了!”李含光略皱眉头,手一引,只取一滴鲜血凝在了他指尖,随后一拍马背从顿时纵起,雷霆一指,为龙点睛!
贺孤穷剑翼也剥落,自空降下,呈单膝跪地,神采固然因耗宫过分而显灰白,仍保持一剑后斜剑挑彼苍姿势,见证他方才斩龙英姿。
玉真公主也不凡女,道:“自家师兄妹,师兄何必客气。”说话间,已从怀中取出一把精彩小匕,划破洁白皓腕,汩汩鲜血自伤口排泄。
皇龙角顶,牙咬,爪击,尾扫,满身高低皆可为凶器,虽无招式,但每一击都挟裹着君临万物的威压,每一击都足以开山裂石。而贺孤穷处身七龙合围下,竟不露涓滴下风,剑翼回旋,剑气倾泻如雨,分不清是七龙诛一凤,还是一凤灭七龙。
剑凤,皇龙,在天上狠恶对撞,每一次撞击,都如晴空响起一道惊雷,抖擞出耀目光彩,转眼已比武千百记,玄色凶戾之气,黄色皇龙之气随交击散逸,周遭云彩皆被散落的气劲割碎。
李含光亦点头道:“可惜公主虽是金枝玉叶,却仍受限女子之身,只招出七条皇龙,如果此法借圣上发挥而出,定能招出九条皇龙,那贺孤穷就断无朝气了。”
但见不远处,连绵成一线的符字极速收缩,汇于李含光之前,化作一个无形纸符,下一瞬,小小纸符中窜生出七条金光粲然皇龙,皇龙张牙舞爪而出,高贵威压,每一片鳞甲都折射着日光,带出一片刺眼的光海。
甫一接剑,便觉一股摄民气魄的力量从剑端传来,令贰心血鼓荡翻涌,非常难受。贺孤穷固然杀意染心,但也因此人剑合一,杀心,杀剑浑然一体再无缺隙,气力竟是犹胜昔日。
目睹二人对贺孤穷都起了杀念,应飞扬却暗自为贺孤穷忧心,贺孤穷虽性子过火,但本心不坏,一起上对他吵架之余也有颇多照顾,岂料他竟然失心灭亡,化身凶魔。现在贺孤穷受伤沉重,短期内定是难以规复,只能盼望他这段时候不会被皇家和上清派的人找到。
待看清应飞扬面庞后,心中又是一赞,刹时有了答案,应飞扬神丰俊朗,器宇不凡,更有一对剑眉直插两鬓,这眉相是起于九渊,腾于九天的升龙之相,若得风云际会,定可直上青云,可谓贵不成言。
应飞扬本是为了不入洛阳城才逃离,没想到一番变故,那二人负伤与他有关,倒令他不得不去,点头应允:”这是应当,只是要叨扰公主和李道长了。“
贺孤穷感受剑意,回身望去,从他那处望去,天日在上,洛阳城鄙人,而应飞扬脚踩神都,剑指金日,一人一剑连通六合。散逸龙气如受牵引,又化出七条藐小皇龙环绕巨剑剑身,应飞扬被这金黄龙气染得灿若神人,自生一股凛然不成犯的崇高之气。贺孤穷竟也为气势所迫,只觉应飞扬如大日在天般耀目,逼得他没法直视。
但是――
二者天上斗至地下,有由地下斗至天上,只骇得在场世人张目结舌。
应飞扬展开眼,起家道歉道:“不敢当,此番是我扳连道长和玉真公主了。”
李含光心领神会,随即抱着玉真公主跳入顿时,二人共乘一骑,玉真公主俄然脚下一空,就被带到了顿时,初时惊骇羞怒,但幸亏她本不是甚么贞妇节女,再加上李含光固然年纪大些,卖相却实在不坏,干脆倚着他胸膛也任由他搂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