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捅几剑的话,怕是真要送命了吧。”应飞扬内心想着,然背工起剑落又是一剑。冰冷剑尖刺入皮肉,应飞扬浑身打个激灵,借助疼痛带来的刺激,精力一振道:“八载南墙未央柳。”
任九霄心有定夺,俄然一声清啸,所持双剑剑光暴起绽放森森白芒,如白虹贯日普通,生出一股所挡着破,所见者靡的凌厉霸横之气,世人凝神防备间,任九霄倒是突作惊人之举,左手右手双剑竟是同时挥动,“锵”得一声相互交击!
但最辛苦的还是应飞扬,应飞扬满身已无一块好肉,好似刚从血水中拎出来普通,面色惨白毫无赤色,瞳孔也是涣散失焦,唯有嘴唇微启报出招名时双瞳才抖擞一闪而过的光彩。
眼看战况急转直下,应飞扬“刷刷刷”连捅三剑,如炒豆般报出招名,“鹏抟九万,银河道转,杨柳长醉离人畔。”南八,苗淼,章柳三人本在剑网中苦苦挣扎,恰是头昏脑涨之际,听得指导,也得空思虑,三剑同出,点向剑网空地。
任九霄身形一滞间,已堕入四人合围,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一旦四方夹攻战况立即分歧,任九霄若困兽普通困在四人之间,剑式自四周八方而来,无法之下,只得以快破繁,使出一字惊电剑,一时剑光如惊电,声响如急雷,烁人双眼,聒人耳膜。
“水击三千。”应飞扬划过本身左臂,带出一道血痕。南八飞身而起,不但避开箭雨,还踩踏着迎水珠腾踊空中,若苍鹰掠水普通直下而去,任九霄本欲闪身躲避,突觉寒光照眼,惊见邢飞之剑已在退路上等候他,当下脚步急停,止住身形,向后一个铁板桥,堪堪避开南八之剑,起家时再变更方向,向左边冲去,
却见应飞扬眉毛紧蹙,缓缓将剑拔出,清秀面庞因痛苦而变得有些狰狞,剑拨出,血也跟着溢出,在衣衿上染出一片暗红,应飞扬却如若无觉,转腕抖落剑上鲜血,剑尖直至任九霄。
任九霄正欲补齐剑网,对上“八载南墙未央柳”之招,守势公然转慢,但少了尽力戍守的章柳,局面也更伤害,场上寒光闪闪,剑风霍霍,皆是有进无退,有攻无守之招,己方四人身上皆添了新伤。
一字惊电剑同为快剑,倒是简练凌厉,只一股威猛狠迅之力,惊电普通直攻敌手必救之处,此时双招同出,繁简相补,顷刻如夏电会冬雪,招中四时瓜代,阴阳调和,真假窜改近乎完美,剑网铺天盖地降下,剑击之声不断于耳,一时竟分不清是四人困住了任九霄,还是任九霄困住了四人,方扳回的上风转眼消逝无形。
此招用得恰到好处,生生截断任九霄的进击之路,任九霄本想趁对方狼藉之际以快招先破一人,行招天然仓促,此时赶上邢飞以逸待劳,当下不肯贸进,守势一敛,身形避退,游刃不足避开邢飞一剑。
在场世人皆是错愕,竟忘了战役,齐望向应飞扬,连背对疆场,倚柱安息的明烨也闻声转过身来。
而苗南章邢四人也依循来之前练习普通,各司其职,南八势大力沉,纵横开阔之剑主攻,章柳绵密柔长,化力卸力之招主守,苗淼水无常形,时而游走核心,时而一闪而过,做惊鸿一击,邢飞则是埋头冷眼,任九霄几次想要突围,都被他生生截回。鏖战了多时,四人默契渐成,越打越顺,再加上有应飞扬不时指导,竟垂垂将任九霄压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