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载南墙未央柳”是柳风剑法中少有的打击招式,而章柳一向司职戍守,此时转守为攻,心中不免一奇,但身材仿佛全然信赖应飞扬普通率先出招了,剑招固然还是轻扬柔缓如柳,剑意却转为凝重,仿佛剑尖上缭绕着绵绵幽思普通。“这下真成了他的扯线木偶了。”章柳心中自嘲道。手上的剑却毫不含混的黏上了任九霄。
任九霄双剑交叉于后,“叮”的一声,抵住南八刺来的剑尖,狂傲道:“一对五略有吃力,那便改做二对五吧。”语弗落,任九霄纳气振元,振开南八,同时双剑轮舞,右手还是一字惊电剑稳定,左手却使出傲寒剑诀。
此招用得恰到好处,生生截断任九霄的进击之路,任九霄本想趁对方狼藉之际以快招先破一人,行招天然仓促,此时赶上邢飞以逸待劳,当下不肯贸进,守势一敛,身形避退,游刃不足避开邢飞一剑。
“琼台浪碎!”任九霄话音方落,应飞扬便眼也不眨的再往身上扎了一剑,“快!”一声催促,苗淼如梦初醒,提气运剑,周遭水汽氤氲,凝成水珠凭借在太阴之剑剑身上,剑锋化作白浪囊括而去。
此时却见应飞扬再出惊人之举,竟是手中之剑倒转,直刺本身肩胛。
“嗤”得一声,衣衫划破,剑锋入肉,鲜血飞洒!
任九霄身形一滞间,已堕入四人合围,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一旦四方夹攻战况立即分歧,任九霄若困兽普通困在四人之间,剑式自四周八方而来,无法之下,只得以快破繁,使出一字惊电剑,一时剑光如惊电,声响如急雷,烁人双眼,聒人耳膜。
但任九霄所使皆是快剑,机会稍纵即逝,从应飞扬出声,到三人脱手,已经慢了一瞬,只南八一人赶上机会,剑网虽残,却未被撕破。
却见应飞扬眉毛紧蹙,缓缓将剑拔出,清秀面庞因痛苦而变得有些狰狞,剑拨出,血也跟着溢出,在衣衿上染出一片暗红,应飞扬却如若无觉,转腕抖落剑上鲜血,剑尖直至任九霄。
应飞扬倒是脚步踏实,几乎软到在地,每次自戕伤痕虽浅,但积少成多,竟也在脚下汇成一片血洼,应飞扬只感脑中之血都流出了体外,大脑里只余下空荡荡的空缺一片,思路再也跟不上任九霄的剑速,眼皮也越来越沉,似逾千钧之重。
任九霄晓得此招剑式虽如浪普通来势汹汹,精华却尽在一个“碎”字,只要兵刃一交代,剑上所藏劲力就会碎裂四散,劈面而来,当下也不硬借,再使太极缠丝剑,以柔劲带歪长剑方向,随后劲力一吐,太阴之剑上凭借的水珠化作箭雨,向一旁南八射去。
在场世人皆是错愕,竟忘了战役,齐望向应飞扬,连背对疆场,倚柱安息的明烨也闻声转过身来。
“分花拂柳。”应飞扬在胸前横齐截剑。章柳还不知应飞扬已无功力在身,以是对应飞扬方才行动,比拟别人的惊奇,他更多几分莫名,但也不及细思,随即织成一阵绵密剑网,尽封任九霄之路。
“水击三千。”应飞扬划过本身左臂,带出一道血痕。南八飞身而起,不但避开箭雨,还踩踏着迎水珠腾踊空中,若苍鹰掠水普通直下而去,任九霄本欲闪身躲避,突觉寒光照眼,惊见邢飞之剑已在退路上等候他,当下脚步急停,止住身形,向后一个铁板桥,堪堪避开南八之剑,起家时再变更方向,向左边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