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龙没有直撄其锋,而是翻回身子屈身一缠,龙尾将手臂紧紧缠住,同时龙爪探出,按在明王胸膛,誓要将他开膛破肚,挖出心肺。
天上明王趁机反击,一手锁住龙喉,一手钳住龙尾,成明王擒龙之相。
而神龙以强捍强,满身伸直,一道利箭普通直射向拳头,森然巨齿已要噬咬到明王的拳头。
“阿弥陀佛,吕道长昨日扰乱佛门清净之地,打伤大福先寺护寺弟子,已是有错在先,今早又下重手,伤了我白马寺的和尚,佛道虽非同途,却皆讲究涵养心性,还请吕道长束手就擒,只消在我佛座前向受伤弟子报歉认错,我等毫不难堪。”枯明大师此话虽有替佛门立威的心机,但也是见吕知玄为对抗众生愿力强催功体,不忍他拼得过分伤损寿元。
正难明难分之际,“阿弥陀佛!”突得一阵佛号传来,声如黄钟大吕,响彻四野,声音泉源之处,枯明大师和端法和尚稳步走来,一者如苦陀行者,干枯瘦朽,一者如护法金刚,高大威猛。枯明大师每颂一声佛号,声音震惊下,神龙的龙鳞就跟着秫秫的一颤,气势也随之枯萎几分。
但吕知玄这几日憋了一肚子火,如何听得出来枯明大师这半带威胁意味的话语。狠狠道:“错了,我已不是道门中人,何必在受道门戒律限定,你们白马寺和尚寻我倒霉,就别怪被我打回,现在想让我低头,也要你们有那本领!”吕知玄功力摧上极度,本无开口的余力,但此时心头有火,也顾不得那么多,而这一口话说尽,竟是止不住的又呕了一口血。
小题高文的目标是达到了,但仿佛,大的有些难以清算了,现在,佛道两边话已说僵,但真动起手来,却都无必胜掌控,而在核心远远张望的香客信众越聚越多,饶有兴味的观视这场“仙佛打斗”,任一方落败,都将成为看客的话资,被压得抬不开端。
剑光森然,威势凌人,吕知玄却知只凭此阵难以对抗天上巨佛,随即手拈剑指反手一戳,正戳向本身心口,再拔出时指尖多了一滴虎魄般黏稠澈底的心血。心血离体,吕知玄如满身血液都被抽干普通,神采顷刻变作惨白。
枯明大师道:“今次听闻司马真人身材俄然抱恙,我等怕打搅真人歇息,才先行分开,若说失礼,那也是我们失礼,几位道长还是先请回,替我转告司马真人,望真人早日病愈,届时白马寺之门为司马真人常开。”
端法和尚见李含光只以一道符便让神龙重现朝气,凭此一点,便知他修为比吕知玄还要高上不止一筹,司马承祯最对劲的弟子,盛名之下公然无虚士,此时却也不惧,上前一步喝道:“李含光,听闻吕知玄已被肃除道籍,你竟仍不忘庇护他,上清派的惩办,莫非只是装装模样吗?”
可他却毫不在乎的屈指一弹,心血高飞上天,正弹在居于剑阵阵眼的那柄蛟剑之上,蛟剑感遭到仆民气血,剑身鸣颤不已。
吕知玄感受枯明压力,气味顿时混乱,天上神龙也随之有崩溃之象,俄然,又传出一道清和声音自天上传来,“佛门素以宽大著称,以德抱怨方见佛之大宇量,大师此时咄咄逼人,强要别人认错,又如何不是固执?”
“嗒!”一滴汗从端法和尚头上滴落空中,此次吕知玄大闹洛阳花会,道门理亏在前,佛门天然想紧抓这小辫子不放,将此事小题大做,趁机打压道门名誉,哪知吕知玄弟子,白马寺僧众、枯明大师和端法和尚、李含光、杜如诲、张守志,两方人马竟似约好了普通接迭而来,不竭在己方的天平上增加新的砝码,白马寺门前,洛阳佛道两门精英竟半数堆积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