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光森然,威势凌人,吕知玄却知只凭此阵难以对抗天上巨佛,随即手拈剑指反手一戳,正戳向本身心口,再拔出时指尖多了一滴虎魄般黏稠澈底的心血。心血离体,吕知玄如满身血液都被抽干普通,神采顷刻变作惨白。
神龙只一摆尾,便激起一阵劲风,割得空间“哧啦”作响,见此威势,白马寺众僧心生防备,所谓相由心生,慈眉善目标巨佛刹时换做瞋目扬眉的明王相,肌肉如小山的臂膀蓦地抬起,拳头攥紧,带爆炸性的力量轰然击落。
“嗔乃焚智之火,皆因心有偏执,老衲无法,只得互助道长放下固执。”枯明大师叹了一声,又一步向前踏去,朝吕知玄方向行进。
张守志上前道:“大师曲解了,只是两位大师来去仓促,都未及得与徒弟道个别,徒弟责备我们这些当门徒的失了礼数,特命我将两位大师请回,大师,上清观内已备好茶水,还请挪动法驾。”
“嗒!”一滴汗从端法和尚头上滴落空中,此次吕知玄大闹洛阳花会,道门理亏在前,佛门天然想紧抓这小辫子不放,将此事小题大做,趁机打压道门名誉,哪知吕知玄弟子,白马寺僧众、枯明大师和端法和尚、李含光、杜如诲、张守志,两方人马竟似约好了普通接迭而来,不竭在己方的天平上增加新的砝码,白马寺门前,洛阳佛道两门精英竟半数堆积于此。
而神龙以强捍强,满身伸直,一道利箭普通直射向拳头,森然巨齿已要噬咬到明王的拳头。
两股雄浑巨力尚未比武,周遭云朵已被劲风吹散,只留下一片碧澄蓝天,好似无人敢打搅的擂台,供他们分出胜负。
“阿弥陀佛,吕道长昨日扰乱佛门清净之地,打伤大福先寺护寺弟子,已是有错在先,今早又下重手,伤了我白马寺的和尚,佛道虽非同途,却皆讲究涵养心性,还请吕道长束手就擒,只消在我佛座前向受伤弟子报歉认错,我等毫不难堪。”枯明大师此话虽有替佛门立威的心机,但也是见吕知玄为对抗众生愿力强催功体,不忍他拼得过分伤损寿元。
张守志阴着脸一笑道:“师命难违,这些话大师还是随我回观中亲身说吧。”说着,身后弟子分散成一个半圆,将二僧半包抄住。
端法和尚见李含光只以一道符便让神龙重现朝气,凭此一点,便知他修为比吕知玄还要高上不止一筹,司马承祯最对劲的弟子,盛名之下公然无虚士,此时却也不惧,上前一步喝道:“李含光,听闻吕知玄已被肃除道籍,你竟仍不忘庇护他,上清派的惩办,莫非只是装装模样吗?”
昂首望去,一名符纸折成的小指鹤卖力的挥动小小翅膀,正载着一名道人飞来,道人足尖轻点在纸鹤上,面如白玉,三绺美髯随风飘舞,气态若神仙普通,恰是司马承祯的大弟子,李含光。
小题高文的目标是达到了,但仿佛,大的有些难以清算了,现在,佛道两边话已说僵,但真动起手来,却都无必胜掌控,而在核心远远张望的香客信众越聚越多,饶有兴味的观视这场“仙佛打斗”,任一方落败,都将成为看客的话资,被压得抬不开端。
天上明王趁机反击,一手锁住龙喉,一手钳住龙尾,成明王擒龙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