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越苍穹而言,更可悲的是,宇文锋方击败他不久,就被申明不尚及他的顾剑声挡下,顾剑声如剑界惊鸿异军崛起,与宇文锋苦战三天三夜也不见下风,数日之间,越苍穹不但丢了第一之称,连第二也保不住,剑皇之名只余下刺耳的讽刺……
方才的张守珪气度已是威武不凡,但与此老者比拟也落了下乘,应飞扬也不由猎奇,方才枯明大师和李含光近在孙长机天涯,却还是救之不及,这老者却能后发先至,挡下孙长机他杀之掌,只凭此点,便可见惊世骇俗的修为。
十五岁崭露头角,十七岁单人独剑剿除剑南十二妖一举成名,二十二岁正式出道何尝一败,三十三岁贯穿春秋剑阙无上绝技“黄金剑芒”,模糊成为剑界第一人,而后介入春秋剑阙,享有剑皇这高贵非常的称呼,春秋剑阙主殿前立剑碑,上书“剑上无人”四字。这般六合钟秀,风云际会的人物,本该是耸峙在剑者颠峰,傲视众生。
“嗤!”得一声锐响,剑光撕破孙长机掌上层层雄劲,将这一掌击偏,但作为代价,有孙长机知名指和小指都已被剑光绞成肉糜。
“是谁所为?”在场有很多修真妙手,此时却齐齐一惊,齐齐望向剑光来处,却见剑光尽处,便见一黄袍老者稳步而来,老者须发吵嘴相杂,身材高大,边幅雄奇,胡子修得非常整齐,头发更是束得一丝不苟,自生一种与众分歧的气势,神采照人的双眼暗含不怒自威的气度,好像安静的海面,但水下仿佛深藏急湍暗潮,随时皆有怒海翻滚。
方救又杀,此举无疑超乎世人预感,孙长机更是不明以是,方才他已萌发死志,但现在锐风刺得他肌肤生疼,竟是本能的欲挡。但是金芒浩大,带着莫测的伟力,横扫八方,晖映六合,如将太阳的光辉淬成最凌厉的剑意普通。孙长机竟生出挡无可挡,避无可避之感。
枯明大师强咽下涌上喉头的腥血,道:“黄金剑芒,公然是人间极剑,剑皇架前,贫僧自愧不如,这一剑还是省下吧。”
应飞扬心中感喟,却见越苍穹疏忽上清派世人防备,堂而皇之的走到司马承祯灵前,自取了一束香,焚香道:“司马真人,生人当中,本座只向一人屈膝,亡者当中,你便是第一个让本座低头的,今后,这剑界更加孤单了。”
目睹此等绝世剑威,应飞扬心中赞服到极致,却又转而生出一股悲惨,想起了贫寒对越苍穹的评价——“越苍穹,太可惜了!”
黄金剑芒虽是人间极剑,但宇文锋的剑却已触及天道,恰是天界的剑法。剑中帝皇,在剑神之前,也不得不低下崇高的头颅,屈膝饮败。
“不要!”“停止!”李含光和枯明大师同时上前意欲反对,却皆救之不及。眼看孙长机就要亡于掌下,俄然一道剑光飞奔而来,一剑孤绝,若天外流星,带着所向披靡的锐气袭向孙长机手掌,看似是要反对他自裁,但又凌厉的似要将他的手掌剁下普通。
雄浑一掌,自击天灵,孙长机竟是要他杀于司马承祯灵前。
“白马寺三大神僧,的确非比平常,以肉身挡此剑者,你还是第一个,可愿再接我一剑?”老者双目透暴露赞美之意,周身剑气倒是蠢蠢欲动。
“佛轮卍字镜!”在场之人已有人认出枯明大师这金身由来,佛轮卍字镜乃是佛门守招绝学,练成之人可收回佛光护体,躯体可刚可柔,不但能够卸去万钧之力,亦可产生至刚至阳的反震力,重创敌手,枯明大师所修的本就是最重磨练肉身的苦行法门,多年自虐般的苦修下,肉身强度已是当世少有人能及,再配以这佛轮卍字镜,已是靠近如来不毁身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