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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方才的女妖被打斗声惊醒,看到面远景象,当即脱手。
应飞扬苦撑之际,木妖却俄然守势一敛,收招顿足,本来应飞扬游移闪避间,竟不知不觉将战团移到沐小眉身边,木妖怕收势不住,误伤了沐小眉,停手道:“臭小子,要打也别再这打,你本身丢了贱命事小,万一不长眼,一剑捅了这丫头事大。”
木妖刚稳住阵脚,正欲反攻,却发明身已在甬道当中,心中暗自叫苦,“可爱,这小子真是粗心不得。”
一时粗心,转眼败势已现,木妖又羞又怒,心一横,干脆只护住关键,吼怒一声,仗着皮粗肉厚,如攻城巨木普通,直突破绵密剑网,向屋内撞去。
若按先前见凌霄剑宗三人所述,此妖应是刁悍无匹到世人合力都难伤之,但一比武,却觉面前之妖虽强,却非强不成撼,远无设想中那样难以对于。
你诈我!”应飞扬恍然惊醒,狠狠道.
藤条荡开了应飞扬手中之剑,去势犹未止歇,折了一个角向应飞扬眉心刺去,藤条未及身,劲风已激得眉心生疼,应飞扬无从躲闪,眼看便要穿颅破脑。
忽得听闻一声清叱,“休伤我木郎!”一阵破风之声,一根藤条如长蛇吐信,直刺而来。
沐小眉还真是个惹事精,跟着她还真没功德,都火烧眉毛了,还在这睡,干脆扔下她让她在这睡个够。
“哼,小孩子的心机,骗得了谁。”木妖不屑道。应飞扬固然急中生智,想要虚张阵容来蒙混过关,但毕竟不如他徒弟那般纯熟,神情不免透暴露不天然,木妖虽表面粗狂,但实则心机细致,更兼经历丰富,稍一摸索,应飞扬就自露马脚了。
面前少年难取,木妖沉声喝道:“哼,小子运气好,如果三年前遇我,你接不下我三招!”木妖本来也是成名已久的妖物,直到三年前,对上了越苍穹,在黄金剑芒下受了重创,乃至修为大减,惯用的咒术无从发挥,只能靠双掌搏斗,现在一个看上去信手就能擒下的少年,竟也能和他互有攻守,怎能不让他郁卒仇恨。
身处甬道中,木妖身形庞大,周转不便,顿感束手束脚。想再冲回屋内,却见应飞扬似是早已预感,剑行风急云快,聪明身形在甬道中游走自如,左三剑,右七剑,已在木妖周遭织下绵密剑网,逼得木妖进退不得,竟是连中数剑,虽有木甲在身,受创不深,但若如此持续下去,难逃败果。
对了,扔下她,木妖要的是她,把她扔下我便能够安然分开。
许是真气奔涌加催酒力,应飞扬酒劲上头,竟有了些醉意,那木妖身形,在醉眼中,如自家呼唤的木灵普通。应飞扬独练剑法,无人与他过招,也就和徒弟一起装神弄鬼时,欺负那木灵当作试招,木灵当然徒有其表,但应飞扬与他过招时也是自敛劲力,只用剑招败他,以是应飞扬虽毫无与人或其他妖物比武的经历,但对于木妖这般形体的,经历却已是太多,竟是越斗越感觉心应手。
但见他咧嘴一笑,道:“惹事精还真没说错,你如许的木疙瘩,我劈了不知几百个了。”
“不知好歹”木妖闻言,怒喝一声,愤然脱手,刚猛之拳挟裹猎猎风声,向应飞扬轰去。应飞扬横剑抵挡,却觉此拳竟如奔牛普通,雄力万钧,手中之剑剑身被压成弧形,几欲折断,幸亏应飞扬本就偶然硬接,刚毅一撤转作柔力,饶是如此,应飞扬还是蹭蹭蹭的连退三步,才压下翻涌的气血和上冲的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