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飞扬想了想,也觉方才被孙长机恶心一下,心中憋闷,散散心也无妨,便道:“若传说为真,便是敬牡丹这份傲骨,我也该前去一观,我们这就走吧。”
却闻吕知玄又“嘿!”得一声再发力,剑虽未动,却有一股无形锐风却穿透而过,在水塘之上犁出一道深痕,将水面统统为二,应飞扬虽以真气护住周身,但脚下荷叶却难承剑威,被斩成两段。
吕知玄只向公主告别,却未与应飞扬说上一句,可见心中公然另有芥蒂,应飞扬感喟道:“便是身处深庭重院,也挡不住着风波扰人,看来我在上清派的安逸日子是到头了。”
吕知玄震惊,颤声道:“这是真的?”
“我不知你身形大小,便多筹办了几套,。”随后教唆几个婢女道,“你们入内,帮我师弟沐浴换衣吧!”
玉真公主突得扬起玉手一拍他头道:“有何要事?有何要事?瞧你年纪悄悄说话就老气横秋的,没有要事我就不能找你了?”以应飞扬的本领,天然不成能被她拍到,却也乖乖吃了这记,喊了声疼。
就在此时,又闻一声望严女声,“他是剑冠顾师叔的弟子,这也是本宫认定的,莫非本宫也昏聩无智,被他蒙蔽了?”循名誉去,一名女冠也步出院中,恰是玉真公主。
“洛阳花会,那是个甚么?”应飞扬疑问道。
应飞扬身形微微下沉,随即双脚踩踏水面,如蜻蜓点水般掠登陆边,面上不见涓滴窘态,但鞋的边沿已微微浸湿,应飞扬手一挥,星纪剑重回鞘中,随后拱手对吕知玄道:“道长公然棋高一筹,应飞扬输得心折口服。”
吕知玄脸一阵青一阵白,扫了应飞扬一眼,对玉真公主道:“公主所说贫道都晓得,本日是贫道失态了,先告别了。”说着也甩袖拜别。
吕知玄亦收剑,叹了一声指着水池道:“煮鹤焚琴,大煞风景,是贫道输了才对。”顺着吕知玄所指,但见方才剑气经行之处延成一线,此线之上荷花、莲叶,浮萍皆被一剑两断,塘内尽是残红败绿,一片狼籍。
但见一白一青两道剑影在交击碰撞中回旋升空,一如流星经天,寒芒闪闪,一如白虹贯日,剑风霍霍,交缠相斗已过百合,吕知玄本是筹算将应飞扬当作磨剑石,为他的蟒剑重塑锋芒,但交兵半晌,便觉应飞扬长剑腾转间的青涩滞碍之感逐步减退,变得更加圆融自如,星纪剑正奇互用,时快时慢,忽忽视重,竟能与他拆解的难明难分。
说着,吕知玄又按上剑柄,与孙长机一前一后,将应飞扬夹在中间,二人任何一个,修为都在应飞扬之上,此时二人包夹,应飞扬只觉身如笼中之鸟,插翅难飞。目睹吕知玄神采非常,急道:“吕道长,平心静气,莫中了别人设想!”吕知玄却如若未闻,眼神越来越浮泛,气势却越来越冷厉。
玉真公主笑着讲解道:“洛阳号称花都,便因每年春日,牡丹株株怒放,争奇斗艳,花开时节,便有全城共赏牡丹花,点评群芳,加冕出花王的民风,这就是牡丹花会。提及来这花会鼓起,倒还与武后密不成分,你可曾听过武后一纸令书号百花的故事。”
吕知玄难以置信的咬牙道:“如何能够,我不信,不可,我要找徒弟问个清楚!”
“莫急莫急,先换身行头,本年花会在大福先寺停止,你这身打扮,少不得又受那些和尚白眼。”说着,玉真公主玉手一拍,两行手捧托盘的少女鱼贯而入,托盘上尽是各色服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