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走近白马寺,见白马寺寺门大开,放眼望去,奇花名卉次第开放,万紫千红点染青灯古寺,衬得花愈鲜艳,寺愈拙朴。顺着人流步入寺中,繁花入眼,灿艳非常,饶是应飞扬对剑外事物皆冷冷酷然,见此奇景也意动神飞,各色花草杂然摆设,白的是白玉冰,黄的是御衣黄,红的是洛阳花,蓝的是鹤望蓝,绿的是春水绿波,紫得是紫霞点翠,黑的是瑶池砚墨。。。。。。色采虽杂,却又相得益彰,相互顾映生辉。
玉真公主意此人边幅独特,不由多看几眼,此时应飞扬嘲道:“流连花间?可方才兄台双眼怎只往女人家们的脸上瞄,全无赏花之态?”
别的,今个呈现的两小我物看着还眼熟吧,这就意味着本书要重回主线了(莫非之前都是偏离主线?)
却见那公子洋洋得意道:“这位小兄弟错了,牡丹虽艳,花期却不过两旬,在其怒放之时看上一眼,记在心头便已充足,若看得久了,只徒生伤春悲秋之感。何况本日恰逢花会,洛阳城内名媛淑女会合于此,皆是如玉生香,如花解语的妙人,小生赏才子,不也是在赏花吗?”
玉真公主口吐兰芬,说话间的热气吹到应飞扬耳朵间,应飞扬心跳无由的减轻,生出一股炎热之感。玉真公主虽已过了女人最芳华靓丽的年纪,但多年养尊处优的糊口和皇家滋心的保养令她仍然光彩照人,皮肤白净紧致如少女,矗立的胸脯和柔嫩的腰身却披发着少女未曾具有的成熟风情。
旖旎氛围下,应飞扬也微微迷醉,却开口轻道:“公主师姐,我毕竟不是徒弟!”
玉真公主也看着面前英挺姣美的少年,眼神垂垂迷离了,竟似一眼穿透了十数年的光阴,从少年身上看到了那道令她一见倾慕的身影。身子垂垂前凑贴得更紧,手也顺势重新顶滑落应飞扬的脸庞,鲜艳的红唇半开半合迎了上去。。。。。。
玉真公主兴趣大起,每览一朵奇株,便要拉着应飞扬报告此花种类、称呼、由来、栽植体例。合法玉真公主指着身侧花草口若悬河之际,突得一人劈面而来,与她撞个满怀。
玉真公主轻咦一声,这白眉公子是话中有话,玉真公主怎会不知,但她交游广漠,实在记不起何时见过面前之人,此时,一声佛钟传来,压住了满场喧哗嬉闹声。
玉真公主脾气发作,也健忘此时正扮作小厮,怒骂道:“哪来的杀材,走路不带眼睛吗!”
玉真公主意他辞吐不凡,却尽是正理邪说,真是又气又乐,笑骂道:“照你这么说,满园倒只要你一个是真正的赏花人了。”
话语方落,便见侧殿施施然走出一名红妆女子,随后,全部大福先寺都静了。
“还没纵情!”底下的人纷繁起哄道,这大痴和尚是一代高僧,却从不空谈佛法,而是讲究于柴米油盐家长里短里中见禅机,自称要化百家缘,吃千家饭,传万家法,常日里拿着钵盂走街串巷,便是天孙公子堂前客,也能与贩夫走狗坐在一起分饽饽,洛阳城浑家几近无人不识,让他来做洛阳花会主持人,当真再合适不过。
应飞扬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只得任由她闹腾,当时民风开放,大族女子换做男人装招摇过市也早已是司空见惯之事,虽有些夫子老儒慨叹伦理倒置,阴阳庞杂,却也毕竟无可何如。以是玉真公主这般打扮,倒也没几人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