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松道人神采一暗:“哼,剑皇?那只败犬也就嚣狂这一阵了,待我剑法大成,定然让他悔怨本日之举,莫废话了,将我的剑谱还来,我或许还能饶你性命。”
鱼伯约面色变了几变,咬牙道:“算了吧,我也不是第一天走跳江湖,本日既然已撕破脸,哪有不杀人灭口斩草除根的事理,要来便来,本日我即使不敌,也要在你身上捅几个洞穴。”
半晌之间,鱼伯约身上已添了多道伤口,“死吧!”,觑得马脚,黑松道人眼中凶光高文,一剑当胸斩下,便要将鱼伯约开胸破肚,忽而一道剑气破空袭来,撞向黑松道人剑锋,劲力虽不算微弱,却恰好击在淬幽剑七寸之处,淬幽剑被撞得一偏,只在鱼伯约胸怀划破一个口儿,一个剑形的铁符从胸怀掉出,又被剑气击得向上旋飞。
如果法修,赶路时能够借助些乘风御气,驾鹤西行的术法,但对剑修来讲,在修为练到御剑飞空的境地之前,只能乖乖依托两条腿,而他所学虽杂驳,但却没甚么拿得脱手的轻身工夫,独一算得精美的,就是姬瑶月所传的那几路“花间游”的身法。
应飞扬又靠近一些,静观二人相争。
“哈哈!”黑松道人长笑道,“你倒是比玄水真君聪明些,不过死得也会更惨!”说罢,剑锋纵劈而下,每一招都是古朴质拙却又刚猛辟易,威势凌人。
鱼伯约已悄悄调息半晌,此时吐出口浊气道:“没有题目。”
应飞扬长长一叹,道:“师兄啊,你这司露台也太不争气,可贵我平生第一次想以势压人,成果恰好还漏了气,罢,公然背景不如靠己。”
黑松道人随前面色一转,暴露森然之意,道:“不过在这之前,贫道要先将《丹元剑诀》收回,不然若让外人得了,研讨我剑法马脚,岂不是要好事?”
心中正想着,忽而打斗之声模糊传来,应飞扬鹄立树上,向声源处望去,便见视野绝顶,两人正在打斗,二人他方才都也见过,恰是插手过司马承祯丧礼的鱼伯约和黑松道人。
鱼伯约心头一慌,青霞缓慢收拢,在面前凝集成一堵丰富的墙壁,却闻轰然一声,墙壁破裂,鱼伯约被剑气轰得倒飞数步,口呕朱红,面上泛出惊奇之色道:“是玄水真君的淬幽剑,怎会落到你的手中?”
“好!那你撑着点,半柱香后,我再接办。”应飞扬说罢,大咧咧的盘坐在枝桠上,手中真气一催,铁符上平空闪现出绿油油的气形笔墨,竟是在此时旁若无人的看起了《丹元剑诀》的剑谱!
鱼伯约衣袂飘飞,真气鼓荡,身上便有流霞万道,温润光亮,与天上朝霞交相照应,恰是流霞神功催生至顶端的征象,而双袖间,青色霞光凝成水桶般粗细的两股,氤氲轻袅的霞光竟有了厚重的力量感,跟着鱼伯约袖袍舞动,便如两条青蟒普通向黑松道人袭去。
鱼伯约强压内伤,双掌凝集霞光,化用柔劲,将流霞化作刀枪剑戟,棍斧鞭锤十八般兵器,窜改无端,但任他千变万化,黑松道人却总能以拙克巧,手中长剑寒澈,气劲雄浑,若冰川倾倒,垮压而来,将青霞固结成的气形一一碾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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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不上强出头,忘了先容,鄙人应飞扬,现在是司露台之人,诸位入了洛阳,行事总该有所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