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伯约自发得胜券在握之际,观视的应飞扬突得剑心一动,随后便见青霞当中,一道澄蓝剑光冲霄而起,冷彻幽寒,周遭青霞如被剑上寒意所逼,潮流般的退散,随后剑光直直斩落,挟带这侵骨锥肌的淬厉森寒,在云霞中斥地出一道一往无前的直道。
可他过往练剑时都是一点就透,一触即通,乃至养成自视甚高的性子,此时久久练不成,心中反而念叨:“姬瑶月这小妖女真是吝啬,教都教了,还不教全,这么看来越苍穹说得倒也没错,便是这流派之别,层层藏私,才使得大量功法失传,不复往昔名胜,呃,仿佛我和姬瑶月那小妖女之间不但是流派之差,另有人妖之别……”
鱼伯约衣袂飘飞,真气鼓荡,身上便有流霞万道,温润光亮,与天上朝霞交相照应,恰是流霞神功催生至顶端的征象,而双袖间,青色霞光凝成水桶般粗细的两股,氤氲轻袅的霞光竟有了厚重的力量感,跟着鱼伯约袖袍舞动,便如两条青蟒普通向黑松道人袭去。
如果法修,赶路时能够借助些乘风御气,驾鹤西行的术法,但对剑修来讲,在修为练到御剑飞空的境地之前,只能乖乖依托两条腿,而他所学虽杂驳,但却没甚么拿得脱手的轻身工夫,独一算得精美的,就是姬瑶月所传的那几路“花间游”的身法。
“是你!”黑松道人认出面前之人,狠狠道。
但是他在剑道上的资质算是出类拔萃,在身法遁术上的资质却只算中游,且这身法讲究个“身姿曼妙,如戏花间”,须得女子才气练到极致,应飞扬自学来后也练了好些天,但花间游的身法仍然是失灵时不灵,难以融会贯穿。
黑松道人也不否定,道:“越苍穹那老匹夫见地不错,玄水真君的《覆水剑诀》倒也有几分模样,配上我的《丹元剑诀》也不算委曲,这淬幽剑更是罕见的神兵,等将《覆水剑诀》练得谙练,再将黑松剑重铸,双剑同使,修为定然大进!”
应飞扬扬声对鱼伯约道:“阿谁……鱼兄,你可还能再撑半柱香的时候?”
鱼伯约题目方抛出,随即心中了然,自答道:“看来是没错了,剑皇前辈将玄水真君的《覆水剑诀》交由你,玄水真君定然寻你讨取,却不想竟被你殛毙!”
下了王屋山,日已西沉,树木拖曳长长影,而树木之上,是应飞扬踩踏着枝桠直往洛阳城飞纵而去。此次前去吊丧,以心入字,以字抒怀,到令贰心中块垒全消,身形似也轻了几分,以是便借着赶路之机,练起了他一贯不善于的轻身工夫。
“现在的修道之人都怎得了,动辄便是杀人夺宝,当真与匪贼无异。”应飞扬高立树上,居高临下,眼露鄙夷道。
“司露台又如何?不过天子的喽啰,还真觉得能管得住道爷我?”黑松道人冷道,司露台的权势范围仅限于长安洛阳两都四周,黑松道人地点铁仙观倒是南边派门,以是上清派和白马寺这等大派都需礼遇的司露台,在黑松道人眼中却不敷为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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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飞扬又靠近一些,静观二人相争。
青霞散尽,暴露黑松道人阴鹜又对劲的面庞,手中所持的不再是古拙厚重的黑松断剑,而是一把锋刃狭长,剑身剔透如有寒水活动的奇兵。
鱼伯约已悄悄调息半晌,此时吐出口浊气道:“没有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