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诲闻言,被提示了般微微一愣,随即面上已有自省之色,却仍带着几分不甘,半撇着身子朝枯明大师方向略拱拱手,道:“枯明大师,贫道心境不佳,一时出言无状,还请勿怪,不过此事扑朔迷离,若端法真与师尊之死有关,那今后贫道恐怕还少不了获咎!”
“牛鼻子们,快把我姐妹交出来。”
应飞扬突得想到本身尚未洗漱便出门,蓬头垢面的如何见人,竟自惭形愧似的低下了头,哪知姬瑶月不知是没瞥见还是不在乎,目光未在他身上逗留半晌便已转向他出,应飞扬心中竟觉酸溜溜的颇不是滋味。
过了半晌,杜如诲狠狠道:“血罗刹与端法和尚曾同为化外胡教,或许是里应外合一起殛毙师尊,以后的事不过是演戏,血罗刹以笛声助端法突破功体监禁,端法例假装癫狂打伤孙师弟,以后用早已挖好的隧道逃遁,却不料血罗刹假戏真作,杀端法灭口,这个猜想大师觉得如何。”
“――既已离经背道,那上清派留之何益?”
刀犹在数尺外,姬瑶月的发丝就被刀风激得后飞,另有几根无声断裂,被卷成碎屑。足见此招劲力雄浑。但姬瑶月却不为所动,面色安静,亦不做躲闪,好似笃定此刀伤不到她普通。
“师侄滋长心魔,脱手打伤孙道长,贫僧在此道歉,但是他先前说司马真人是血罗刹所杀,诸位道长皆不信赖,现在却如何又笃定我端法师侄是死于血罗刹之手?道长们莫非是起了不同心。”枯明大师双掌合十,平平一语,便令杜如诲一时语塞。
出了院门,前去声音来处的正殿方向,便见数名姿色出众的妙龄女子朝正殿而去,为首二人更是天香国色的美人,恰是姬瑶玉和姬瑶月二姐妹。
凤钗方才穿符而过,尖端挑染上了符纸上的一点朱砂,姬瑶玉秀口一抿,凤钗在玉手动员下自唇间文雅划过,粉嫩唇上立时多了醉人的樱桃红,而这樱桃小口轻启,倒是奏出清冷杀音
只听化外胡教四字,便知杜如诲将佛门一起骂了出来,以后更是无凭无据的歹意猜想,枯明大师因师侄身故,枯木禅心已破,正待现出金刚瞋目之相,李含光喝道:“杜师弟,你本日怎如此易怒,大失昔日沉稳!还不与枯明大师报歉。”
三人马上脱手,方将园地规复原状,便见十数个火把在远处燃起,暗夜中立时出现烛黄色的微光,好似指引亡魂的进步方向。一行人举着火把冒雨而来,恰是上清派之人声援而来。
公然,但见金芒一闪,一快愈闪电的藐小暗器直贯金甲神人眉心,透脑而过,再出来时,却在前头尖端带出了一章朱砂写就的黄符。
“甚么道门重地?清楚是藏污纳垢之所,若不是我家姐妹失落,女人才不屑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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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俄然感觉周遭气流一变,应飞扬面色突变,叫了声:“不好!”声音方出一半,便见一尊两米多高的金甲天神平空呈现在姬瑶月身前,手持的金刀高举,初生的阳光在刀刃上跳动,灿烂而严肃,但随,即就是截断晨光的轰然一刀。
沉默半晌后,枯明长念一声佛号“罢了,舍去此身因果,还汝安闲之心,愿你来世再修佛缘,脱此循环之苦。”枯明大师口诵往生咒,身上佛光高文,恰是在以本身佛法修为替端法超生,声声梵唱,净涤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