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停,不能停,应飞扬方向再变,挥剑再斩,凛世杀意如天瀑倾潮,无穷无尽,破风斩云剑,四相太王剑,杀神剑章,气贯龙虎……无数着名的、不着名剑招抢先恐后的从他手中出现。
疫气与帝凌天真气勾连,此时受他哄动,便见坎阱蓦地收缩,四周八方压迫而来。
跟着一剑穿胸,血液大量喷洒,让他的视野敏捷恍惚,周遭的统统都变得暗淡,除了,一点在此时迸发的光芒。
心中所想不必宣之于口,帝凌天双目一闪,一贯冷酷的双眸,迸收回前所未有的炽烈,以最不甘的执念把握残破不堪的肉身,他反手向身后一抓,正擒住方穿胸而过的破宇剑剑柄!
应飞扬、姬瑶月几近在同一时候拖刀抽剑,各自带出一线缭绕在锋刃的玄色血线,落在祭坛的东南两角,各朝一面,刀剑驻地。
“六合如囚,你们,超脱不出!”
达摩神剑-金顶佛灯!
便如算准了普通,落地同时,姬瑶月脱手的双刀正旋落入应飞扬双手当中。
而身在半空中的姬瑶月不知疫气内里的搏杀,在她看来,只见到五衰恶气如球普通快速缩紧,期近将缩小到极限时。
帝凌天四肢如抽搐普通本能挣扎,却被双刀一剑钉得死死,只能不竭接受净天典礼的净化。
此等冷傲的刀招,当真罕世难逢,强如六道上帝,在此招之下,亦要重创。
应飞扬听闻呼声时便蓦地回身,却见令人最难以置信之景,姬瑶月如断线鹞子被击得呕血飞出。
情势已不会更危,结局也不会更差,便像是押上最后筹马的赌徒,他与帝凌天,此战以后只要共死,绝无同生!
“天时怼兮威灵怒,严杀尽兮弃田野!”
终究,三灾泯没,四相尽毁,两大强招相互抵消,好似甚么都未产生。
而他亦顺势松开难再钳住的剑柄,任破宇剑旋飞远去,但与此同时,他已逼近了下坠的应飞扬。
应飞扬灵光突闪也好,机遇偶合也罢,但自创招以来,从未有人如许使出四相太王剑,而这一剑之威,亦是前无前人!
电蛇喷涌,火舌狂窜,无数惊爆之声汇于一瞬,好似时空巨神蒙受创伤,在哀嚎中发挥了他可骇的抨击,狂暴伟力在天涯之间轰然发作,任何强者都无可抵抗,离得比来的帝凌天和应飞扬首当其冲,被残虐的电流和火舌无差别的震得呕血飞退!
刀剑贯身,帝凌天残破的身躯被抵的不竭后退,体内的流溢的五衰之气却如风卷残烛,刮过天,袭过地,刀剑时空境域为之崩散,护体刀剑气芒尽遭淹没,应、姬二人已再无依仗,而帝凌天身躯已如鼓胀的鱼泡,充盈到了极限,既定的毁灭这就要到临!
这杀气不但来自她本身,更似承载了这六合的气愤,怒帝凌天妄称天道主,却损不敷而补不足。复六道、兴祭坛,强纳地脉灵力,形整天劫地灾,只为成绩一人野心。
但幸亏,这也已是帝凌天的极限了,只在他身后数丈之遥,便是祭坛的中间,便是他半生梦寐以求的起点。
!!
“嗤——啦——”
姬瑶月双刃比风快,比电疾,却反对不了帝凌天身形,眼看帝凌天已靠近应飞扬,当下心底一横,双刀一错,她周身妖元绽放,如牡丹花开,浓艳倾国,而比她更素净的,是那仿佛要将春华裁下一截,永久保存的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