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隐看着静休,思考了好久,道:“静休啊,本日我与你一见仍旧,干脆我就直呼你法号了。”静休道:“能得大师看重,长辈受宠若惊。”道隐道:“一向聊这些佛法,武学的,倒也古板了。不如我们聊聊其他的吧。”静休一听,镇静至极,道:“好啊好啊,还别说,倘若在如许聊下去,我铁定打打盹了。”道隐笑道:“静休啊,你入我沙门多久了?”静休道:“我乃是一个孤儿,父母早在我襁褓之时就死于战乱,乃是徒弟慈悲将我收养,今后便入了沙门,算算已经也有十年了。”道隐一听其出身孤苦,不由感慨,道:“阿弥陀佛,当今天下四周兵燹,死于非命者,家破人亡者不计其数,世人在苦海中挣扎而不得摆脱,实乃我佛之过。”静休猎奇地问道:“天下烽火横生,百姓流浪失所,乃朝廷无能,藩镇盘据而至,大师为何说是我佛之过?”道隐道:“佛祖创教之初志便是教养世人,挽救其离开苦海。而现在中土佛教宗派庞大,多流派之见,重武轻文,是以也鲜有诸如达摩、六祖之类的高僧了。倘若我佛能出一名渡化世人离开苦海的人,那人间何来如此多生离死别的痛苦,这难道不是我佛之过。”静休道:“大师过分自责了,修行之路本就不易,何况众生都是贪嗔痴迷的凡人,现在状况也是无可厚非的。”道隐道:“不过我感觉你倒是堪当大任之才,就不知你可愿捐躯成仁,挽救世人?”静休一听,大惊道:“大师那边此言啊,我就平生性恶劣,六根不净的小屁孩,怎能挽救世人?”道隐道:“你资质聪明,悟性超凡,倘若能当真修行,将来讲不定能成为一代宗师,当时便可渡化世人离开苦海了。”静休笑道:“佛教进入半途都数百年了,此中也不乏能人,他们都未能渡化世人离开苦海,更何况我呢。大师打趣了。”道隐道:“一人能为有限,当年佛祖也难教养天下人,更何况别人。不过作为佛家弟子,尽本身之所能,漫衍教义,助别人摆脱乃是我等职责地点。”静休道:“静休见道隐如此说教,仿佛有些不耐烦了,道:“大师,你看我们说着说着又说归去了,不是说聊点其他的吗?”道隐笑道:“是啊,是啊,老衲胡涂了。”
赏完了宝贝,静休又四周打量了一下这阁楼,问道:“大师,不是说有四大金刚镇守这里吗?如何只见你一人?”道隐道:“我们四人游走在藏经阁各个角落,除了每日取食以外,从不与人扳谈。本日幸得老衲在这第六层,方才结识于你,我三位师弟,苦隐,集隐,灭隐等人正分守其他角落,以是才未曾与你一见。”静休点头道:“哦,本来如此。倒是我打搅了。行云师叔奉告我,倘若哪一天我发明你了,我就算是学有所成。没想到本日大师既然主动现身与我相见,我这可算是学有所成了?”道隐笑道:“行云说的乃是你的武学,而本日你所成的乃是你的佛法禅机。跟他所言倒是背道而驰了,不过仁者见仁,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