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被子蒙住头,不想再听他说话,身上一阵冷一阵热,缩成一团我才感觉舒畅一点。
再醒来时,头疼得更加短长,我能感遭到,本身呼出的气都是热的,身上绵软得一点力量都没有。我把眼睛展开一条缝,四周的光芒实在过分激烈,刺得我难受,我稍稍扭解缆子,悄悄哼了一声。
我这才明白过来他要做甚么,愤怒地叫了一声:“拓跋珪,你疯了?!你放开我!”
我一句话也不想说,只感觉她实在太吵,只挥一挥手想叫她出去。这顺手一挥,就拍在她的手背上,不知如何激愤了她,上前一把扯住我的头发,把我拖下地来:“你信不信,现在就算我打了你,他也只会护着我?”
拓跋珪重重地叹了口气,把我抱回床榻上。他一靠近,我就不断地踢打,可他此次却没松开手,反倒抬起一条腿,压住了我的小腿,整小我都沉沉地压下来。我张嘴想要叫唤,他却俯下身子堵住我的嘴,他口舌间有酒的味道,眼中模糊活动着我看不懂的情感。
“燕燕,你是我的,我不会再答应你飞走了……”他喃喃低语,埋首在我颈间。
拓跋珪冷冷的声音从门外飘出去:“本王是让你把人‘好好地’带过来。”
我竟然没有设想中那么惶恐惊骇,随便甚么人劫了我去都无所谓,只要不是拓跋珪就行。我不管他是真的对我有几分情义,还是只想征服大燕最后一个公主,我都不会叫他称心快意的。
门别传来“啪”一声脆响,像是手掌扇在侧脸上的声音,接着是连续串木架倒地、东西掉落的声音,异化着贺兰敏“哎哟”的呼痛声。
“燕燕!”头顶传来一声透着欣喜的呼喊,那声音那么近、那么体贴我,我觉得是哥哥终究不再生我的气了,竭力展开眼。拓跋珪的脸呈现在我的视野里,他眼窝泛青,胡茬混乱,跟那天在大帐当中判若两人。
我不在乎谁能把她如何,可我不能由着她欺负,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是大燕万千宠嬖的公主,我的祖父、父王、哥哥,永久不会把我当礼品一样送人,也永久不会答应我自轻自贱。
我顺手拿起桌上切果子用的刀,正抵在她喉咙上,一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模样,只说出了两个字:“闭嘴!”
“你发热了,”他的声音规复了严肃冷冽,刚才公然是我的错觉,“把药喝了,再睡一会儿。”
拓跋珪额上青筋暴跳,大抵向来没有人敢如许冲犯他。看他活力,我更加猖獗,抬脚便往他身上踢去。我没有多大力量,行动也远不如他敏捷,一抬脚便被他握住,手掌上粗粝的茧磨在我的脚背上。我用力挣了两下,没能摆脱出来,反倒本身大口喘着气倒向一边,面前金星飞舞。
拓跋珪刚走出去,门外就传来贺兰敏奉承的声音:“王上,人给您带来了,我阿谁妹子,是不是就留在您身边,端个茶,递个水……”我恍然明白过来,是贺兰敏叫人迷昏了我,送到拓跋珪面前的。他还要把他本身的妹子也送来奉迎拓跋珪,全不是之前追杀“拓跋家的小兔崽子”时的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