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看着坐在上面饶有兴味打量本身的李公甫,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都偷偷地望向詹鲲。
说罢抬起那盛钱的木箱,也回转地盘祠内。
詹鲲见李公甫的目光在人群中逡巡一周后落到本身身上,目光当中隐含冷意,心中不由一颤,仓猝开口喝道:“你们愣着干甚么?还不上前来拜见首坐李大人!”
进了城门,公然看到很多人面色灰败脚步踏实,似是身染大病的模样。
接下来李公甫又与先前代理金华府分司事件的詹鲲做了一番交代,这些事件非常烦琐,直到日暮时分才全数理清。
李公甫道:“甚么事?”
两人也加快脚步,跟着人群来到街道的另一头。这里有一间不大的地盘祠,在祠庙门口摆了一张长长的香案,案上密密麻麻地摆放着一个个青瓷药瓶。
李公甫一向站在远处看着此事的全部过程,望着那被世人顶礼膜拜的羽士,在心中感慨道:“人说‘千里有缘来相会’,谁道是千里有怨亦能相逢。想不到白素贞随许仙来了金华县,竟仍然赶上这夙敌!”
听到这一声喊,那些得病的人们顿时来了精力,争相恐后地向着街道的另一头疾走而去。
蓦地间,街头不知何人扯开嗓子号令了一声。
那些患者立时一起噤声。
世人如梦初醒,仓猝向上拱手躬身,齐声道:“属劣等见过首坐大人。”
詹鲲与那三名二级执事一起躬身领命。
在山上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李公甫带了阿二下山,径往金华县方向而去。
在羽士的身后,又有两个十四五岁的小道童,一捧木剑一捧浮尘寂然侍立。
“活神仙又发‘万灵丹’了!”
在香案的火线摆了一张蒲团,一个身穿鹅黄道袍、五短身材、凸目阔口的中年羽士稳如泰山般盘膝而坐,双目微阖似在凝气养神。
这时跑来的患者已经在那羽士身前挨挨擦擦地跪了一地,一边哀告一边叩首不止。
詹鲲道:“不久前金华县忽地生出一场瘟疫,抱病之人甚多。据本司眼线报上来的动静,这场瘟疫来得非常蹊跷,竟不似是天灾而像是天灾。”
李公甫又问:“詹执事,我们金华府分司目前的景象如何?”
那羽士仍然闭目不语,他身背工捧浮尘的道童却站出来朗声道:“诸位父老乡亲,请听小道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