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贞轻叹道:“前缘未了,大道难成。何况姐姐我又求得观音菩萨指导――‘有缘千里来相会,须往西湖高处寻’。看来,这一趟尘凡之行是免不了呢!”
蛟邪起家后问道:“三太子是如何得知动静?”
两个女子一个穿白、一个着青,联袂从洞内徐行走出,那白衣女子清丽绝世,青衣女子则娇俏可儿,恰是白素贞与小青。
“天刑司……李公甫……”蛟邪低声念叨,双目当中的寒意愈来愈盛。
洞府的两扇石门向内一开,一个满身缟素头生独角、面色阴冷的青年走了出来。他向着敖炎拱了拱手道:“不知三太子台端光临,未曾迎迓,失礼勿怪。”
老衲蓦地打个暗斗,袖中的拳头却不由自主地握紧。
幼年僧侣约二十来岁年纪,穿了一件不染一尘的洁白僧衣,面庞漂亮,长身玉立,面对大江顶风而立,广大的白衣随风拂摆,恍然有神仙之态。
感喟声中,他脑海中忽地回荡起一个充满痛恨与猖獗的号令:“小白蛇,不管多久,我都要找到你,宰了你!”
老衲呵呵一笑道:“莫非你当真将为师当作昏聩老朽?不管是用饭还是打斗,为师一个都能够顶你十个,哪用你来照顾。莫要婆婆妈妈的,去休,去休!”
蛟邪冷然问道:“那人究竟是谁?”
敖炎忙伸手搀扶道:“蛟邪兄言重,小弟此来便是将这动静奉告你。”
敖炎鼓掌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蛟邪兄这份哑忍心性,小弟佩服之至。不过据小弟所知,侵犯令堂除了吕洞宾外另有一人,而此人修为尚未到金丹之境,蛟邪兄是否也要一样要从长计议?”
两人一起进了这座固然宽广,陈列却非常简朴的洞府。
蛟邪神采倒是淡淡的,侧身道:“三太子故意,请!”
本来当初李公甫指导小青说青城山清风洞有她的机遇后,她嘴上说不信,心中却捺不住猎奇,终究还是溜来窥测,却被白素贞逮着正着。
“蛟邪兄客气。”敖炎还了一礼,随即在面上做出悲戚之色道,“小弟日前传闻令堂罹难,本日特来记念。”
望着弟子远去的背影,老衲收回一声幽幽感喟,喃喃自语道:“法海呵法海,十方去寻觅他证果的机遇,你蹉跎千年,机遇又在何方?”
蛟邪引着敖炎来到一间石室以内,这里设了一座香案,案上有一座香炉两支香烛,又有两座牌位,一个书的是“先考蛟怒之位”,一个书的是“先妣蛟氏之位”。他上前拈了三支线香,在香烛上引燃了回身递给敖炎。
“南无阿弥陀佛!”
老衲合掌颂了一声佛号,转头望着身边的白衣和尚道:“十方,你修为已至练气顶峰,阴神也已到了自如显化、日游千里的境地,为何不肯再进一步缔结舍利?为师素知你的才气,那三重劫数中的第一重雷劫底子威胁不到你。”
敖炎道:“蛟邪兄当知我龙族具有与其他水族交换的天赋赋气,得知令堂出过后,小弟曾到出事地点多方扣问那水域的水族,终究得知当时的景象。实在令堂已经仰仗玉石俱焚的手腕令吕洞宾进退失据,最后之以是事败身殒,皆因有一人从中作梗。”
蛟邪神采终究一变,抱拳向敖炎深深一躬,腔调亦短促了一些:“鄙人只是从家慈命牌破裂,得知她已经身殒,而凶手天然只觉得是吕洞宾,却却不知他还另有虎伥。三太子若肯见教,蛟邪毕生不忘此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