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道:“是你姐夫到了。”
两个虾兵仓猝上来一个,谨慎翼翼地在一旁搀扶着海公子持续向里走,另一个则回身向着府中疾走而去。
妇人用两根手指拈着青玉瓶的塞子向外拔出。那塞子上面却连着一根不敷一寸长的微型玉杵,玉杵下端沾着一层半透明的胶状物质,披收回阵阵沁民气脾地暗香。
一旁的海公子目光闪动一下,忽地开口道:“三太子,若那几个小辈来到东海之上,你是否能够令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地永久消逝?”
妇人又沉吟半晌方道:“阿弟你稍安勿躁,待阿姐将你姐夫请来,看他如何个说法。”
海公子咬牙切齿隧道:“正要向阿姐诉说此事,并请阿姐助小弟报这大仇!”
前面在另一个虾兵的指导下,一个面貌妖娆绝世的年青妇人快步走上前来,身后还紧跟着两个背后背着个螺壳的侍女。现在那妇人看到海公子的惨痛模样,满脸都是怜惜之色。
半晌以后,便听到水府外一声龙吟,又有隆隆风雷之声相伴。
海公子一脸不甘之色:“莫非小弟要生生忍下这一口气?”
话音未落,便见一个头生双角的红袍青年大步走了出去。
海公子没好气地喝道:“费甚么话,上来一个扶我一把,另一个速去找我姐姐报信!”
待蛇尾长好以后,那海蛇将身一滚,又变回海公子的模样,固然神采还是惨白,但落空的半截右腿已经长全变了返来。
对于海公子食人之事,三太子倒并未放在身上,等传闻“天刑司”插手,神采却有些变了,迟疑半晌方道:“丽儿,若只是去杀那几个小辈倒不是难事,只怕会惹出他们背后的人物。当时,纵使我为东海龙君嫡子,也有些大大的不稳便。”
“丽儿不必多礼。”那三太子先含笑挽起妇人,而后对海公子道,“阿弟缘何至此耶?看你面相,却似有些伤患呢!”
妇人觉悟道:“是该先治伤。珠儿、玉儿,你们快来换下阿谁笨拙的东西,将舅爷扶进房去!”
说罢命一名螺壳侍女取来信香一支,引燃了插在香炉以内,对着香火冷静祷祝一番。
那水府门前站着两名虾兵,只是修习陋劣,一小我形变得不尴不尬,都顶着一颗尖尖的虾头。他们远远地看到海公子,先是呆了一呆,然后一起撒开腿奔上前来,各个扎煞着双手叫道:“舅老爷,您怎地弄会到了如此地步?”
妇人摆手道:“阿弟不要说这些客气话了,还是说说你这伤究竟是如何来的。”
妇人先请三太子坐下,然后忽地垂泪道:“妾身从了三太子以来,虽是知名无份,却也一向紧守妇道,平常奉侍三太子也算经心极力,可说没有功绩也有苦劳。现在我阿弟遭人凌辱,几近连性命都差点丢了,还请三太子看在平日情义的份上,为我们姐弟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