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间,一个白衣少女的身影俏生生地呈现在他的脑海中,娇俏的脸上带着浓浓的调侃与挑衅神采,娇喝道:“臭和尚,本女人只想比你早六百年景道,才算出了心头的一口恶气!”
金钹略一踌躇,又道:“启禀佛主,部属倒是有个动机,却还没有想到详细操纵的体例。”
一丝丝金色氤氲之气从舍利子中溢出,在上方会聚后垂垂化成一个极其恍惚的人形。跟着舍利子中溢出的氤氲之气越多,那人形垂垂清楚了一点,模糊能够看出是一个盘膝而坐的和尚形象,表面颇似与下方仍然盘膝而坐的法海。
白素贞见骗他不过,只得苦笑道:“相公,方才我只是忽地心头惊慌,似是将有事情产生。”
冥冥当中感遭到间隔那一层境地愈来愈近,仿佛随时都有能够一步跨畴昔,法海的脸上也现出了似笑非笑的神采。
说罢便揽着白素贞重新躺下。
普度轻声问道:“金钹,你是说那李公甫不但诛杀了树妖,更到冥界撤除了黑山老妖?”
在他身前,一个身着红袍、腮边遍生钢针般短髯的中年大汉恭恭敬敬地垂手侍立。
“不斩心魔,难证真如!”
白素贞轻抚着已经微微凸起的小腹,点头道:“我现在身怀有孕,已经乱了阴阳,没法再做推算了。”
心中的这一声大喝方才收回,法海立时觉醒不妙,头顶上已经清楚至可辨眉眼的人形与水池、莲花同时轰然破裂,那颗舍利子的光芒也暗淡了很多,带这些寂然之势从空中落下没入他的后脑。
普渡听金钹将白素贞与法海的这桩怨仇叙说一遍,悠然叹道:“想不到他们之间另有这么一段渊源。这便难怪了,白素贞为黎山老母门徒,法海更是得了如来亲传,两人的道心佛性又都超凡脱俗,早该证就元神之位才对。至今未能冲破者,定然便是因为放不下心中的恩仇。你说得不错,此事确切能够操纵,若操纵恰当,说不定能够引得杨妙君与佛门大动兵戈。此事本尊还须详加考虑,待定下战略以后才叮咛你如何行事。其间临时用你不到,你其去罢!”
金山寺后山,讲经台上。
依在丈夫的怀中,白素贞的神采稍稍安宁了一些,只是心头的一丝不安怎都挥之不去。
恍恍忽惚间,他仿佛已经触摸到孜孜以求数百年的奥妙境地,跟着表情感悟的不竭晋升,一道金光自他脑后生出,在头顶化作一片周遭数丈的金色水池。一株金色菡萏缓缓地从金色池水中发展出来并缓缓绽放成一朵金光灿然的九层莲花。一颗圆融得空的舍利子从莲花的中间升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