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白骨摄出乳白的佛光,骨指持佛礼道:“无量无边诸白骨人,狼籍纵横,或大或小,或破或完。谛观是已,当自思惟,正有纵横,诸混乱骨,那边有我,及与他身。尔时行者,思惟无我,身意泰然,安隐欢愉。”
丘陵环绕、绿树讳饰,暮鼓晨钟、佛经喧世,灵烟环绕、瑞气氤氲,有灵隐寺隐于山野间。相传活佛‘济公’曾到灵隐寺修佛,得成升天。庙内寂静巍峨、气势宏伟,稀有百佛殿,僧侣云集,香火鼎盛。
常澈隔着仙雾,细细瞧她面貌,竟是沈青裙。
“哼。”
常澈背着青裙,顺着清幽的山道到古刹间,庙间绿树成荫、老树盘根,练武场稀有百僧衣飘飘的寺僧,另有诸多招考的学子。
模糊有一道清越的声音传来,常澈循声瞧去,是一八九岁的女人,穿戴一袭青裙,画黛弯蛾,莲钩蹴凤,婀娜曼妙,满脸都是精戾灵气。她提着裙摆,慌镇静张,似有丢失物什。
因青裙需解手,常澈行到偏僻的园地,竹林煌煌,无数石碑林立,前面有一条尽是彩绘的长廊,通向一间红墙绿瓦、斗拱彩绘的佛殿。
常澈道:“那树精姥姥有何来源?”蔡芷兰回道:“树精姥姥是凤阳会的五老,他常遣我们姐妹勾引男修,剥皮挖心、接收阳元,每月都需勾引十五人,没能完成任务的,都需得受鞭挞。”
琉璃光散尽,是一十五六的童僧,沈青裙嘻笑道:“和尚,我方才同你说话,你恰好都不睬睬我,我哥哥呢!你将他弄哪去啦,方才的古刹呢!”和尚淡淡道:“你面前的画壁是魔梭老妖的灵宝,能通往那魔怪的宿命仙府。”
诸多婀娜漂渺的天女现身,都提着花篮,花篮内披发着血腥味,都是一颗颗鲜红的心脏,沈青裙神采煞白,流出眼泪。常澈道:“青裙,你如何出去的,姥姥是谁?”“她是魔梭树精,画壁人间都归她管呢,别问那么多,你随我走。”
常澈凝睇天女,瞧她樱唇欲动,眼波将流,既惊又奇,真似活人普通。忽有佛光迸现,墙壁间摄出一片佛光,将常澈卷到壁画内,常澈睁眼一瞧,星斗光辉,光霞万丈,灵雾漂渺,疑是瑶池。
普能笑道:“师兄到魔梭庙,所谓何事。”普泓道:“魔梭老怪为祸人间,我想同师弟联袂,完整肃除树魔。”普能道:“魔梭老怪乃是魔界真魔,具有灵宝‘销魂摄魄真魔壁’,谁能够破此灵宝。”普泓道:“师弟既修炼出俱舍白骨佛珠,共同我的阴阳元磁神雷,倒能尝试破那真魔壁。”
沈青裙瞧骨骸的‘生发宫’有一颗晶莹剔透的宝珠,炙热通红,披收回火焰般的热量光亮。骨髓内有一缕缕气味流遍诸身,遍照法界,似灿烂银河。她瞪着一双澄净的眼睛,瞧着那一具白骨,白骨垂垂生肌,遍体透明,成琉璃光亮体。
“佛家外道,终难摆脱。”
普泓道:“金乌神针乃菩提老祖炼制,原有一百零八根,徒弟乃是三星洞出类拔萃的仙家,因渡化无数道人皈依我佛,遂得赠三十六根金乌神针,倘因师弟一借不还,我如何能发挥大阵。”
白骨观是九想之一,属小乘佛法‘五门禅法’不净观一种,五门禅有不净观、慈心观、人缘观、数息观和念佛观,不净观、数息观最受正视,称‘二甘露门’。小乘佛法以自我完美、摆脱为主旨,最高果位是‘阿罗汉果’、‘辟支佛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