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裙倒不惧,将盗窃血榴果,如何利用诸女的事情都讲一遍,妙钗怒道:“真是混闹,倘澈哥晓得,你倒是不怕,恐惩罚她们。”徐宛哀思难陈,懊悔交集,拽着悦卿的裙摆道:“前辈,恳请您替宛儿求讨情。”悦卿道:“既然晓得,罚你们到密室前面壁思过,到洞主出关再行惩戒。”
那五戒禅师满眼凶光,喝道:“那贼说甚么?”簸嘴颤巍巍回道:“那贼说倘要请他,需一百妖精敲锣打鼓,一百妖精端茶递水。一百妖精牵马抬轿。待到鸮峰踹翻碧火巢,揪光祖爷爷羽毛,将,将爷爷赶出衢山。”
水因稍长,晓得悦卿奖惩的企图,遂领三女面壁去。青裙道:“卿姐姐,澈哥哥将血榴果摆桌面玉盒内,想是给她们服食的,哪能真惩戒呢!”妙钗瞧她天真烂漫,怒笑道:“都是你闯的祸,累得别家小女人替你背锅。”青裙道:“血榴果是洪荒仙果,能够食用都是她们造化,纵被鞭挞蜕皮都是值得的。”
青裙轻巧躲闪,将骷颅金背刀祭起,阴风阵阵,绿烟滚滚,两骷髅头嘎嘎乱叫,将两妖怪的兵刃咬碎,咽到嘴里,两怪吓得魂飞魄散,眼瞧将落个死无全尸,簸嘴将攧唇将前一堆,趁机化一猞猁窜到波折丛间消逝无踪。“哎唷,仙姑饶……”那攧唇话音式微,被骷髅撕咬成碎片,终究因滢心惨死。忽波折丛东倒西歪,有一黑蟒飙出,化美人道:“青裙,倘你出不测,我如何同澈哥交代。”青裙嘻笑道:“那两贼妖,哪能是我的敌手。”
两怪沿着山路走,瞧水因踏进洞府,猞猁精道:“我家禅师乃鸮峰大王,衢山的山精鬼怪、地盘山神都得给禅师脸面,他算那根葱苗,敢拂我鸮峰的脸。”犰狳精回道:“他不识汲引,自有金鼎洞的两大王经验他,也能探探他的秘闻。”猞猁精道:“此番回府,如何同禅师交代。”犰狳精一双黑漆漆大眸子滴溜溜转来转去,回道:“我哥俩攧唇、簸嘴哪曾受气,自定禀告大王,好好经验他一顿。”
水因道:“是何请柬。”猞猁精将一请柬递给水因,水因揭开一瞧。用很清秀的楷体写着灵鸮峰碧火巢五戒禅师首拜,启黑风岭地盘、潜月洞主常神仙:焦金流石,大旱云霓,因仙祈雨有功,解三十里劫厄,滋养万物,老朽敬佩,欲同君结。趁儿孙祝寿,略备薄酒,邀衢山地盘、山神,乞仙驾过临一叙。
一会儿,水因到两怪面前,嘻笑道:“请回五戒禅师,我家洞主修炼到要紧处,师叔不便做主,倘洞主出关,我自通禀此事。”猞猁精毛脸乌青,捋着两根髯毛道:“我家禅师年高德劭,因看重你家洞主,又瞧他是初来为官,遂特派我俩聘请,你家洞主闭门谢客,是何事理。”水因冷冷道:“恩师尚在闭关,不宜打搅,请回。”那猞猁精最是凶恶好斗,哪肯罢休,方才想脱手,犰狳精镇静一把拽着他,笑道:“既是如此,叨唠仙姑,告别。”
水因道:“自家徒弟尚闭关,请容我通禀师叔,再回两位。”水因到妙钗面前,将请柬给她,妙钗道:“佛家五戒,指的是戒杀、盗、邪淫、妄言、酒,那五戒禅师,称无戒禅师,烧杀滢掳,恶贯充斥,最是卑鄙肮脏,极善皋牢民气。衢山的山神、土豆都同他有干系。”水因道:“那贼僧恐啖以甘言、厚利,目标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