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澈嘴喷剑丸,妖精避其锋芒,常澈空翻落地,瞧着面前的妖精,黑如漆的鱼头,嘴短圆钝、口裂倾斜,白森森的细牙,鱼鳃啜动着,两颗乳白的眸子瞪着他,穿戴黄衫短褂,裤脚扎到桶靴内,背生鱼鳍,是条黑鱼精,有通幽中期的修为。
老叟冷喝道:“待到明晚,那女人阴元一泄,便同大道无缘,恐是循环都不能入,只能做一孤魂野鬼。”
剑丸一闪,极速撞着妖刀,火星四溅,黑鱼摊主发展数步,大怒地瞧着常澈,手掌微微颤抖。一股霸道的能量灌穿常澈的手臂,‘喀嚓’一声,骨骼粉碎。
老鱼跳浪、瘦蛟婆娑,巡海夜叉既隐既现,或化猛虎,或作蟒蛇、毒虫。皆隐蜃气间,细细一瞧,蜃气内琼楼玉阁、宫殿居室、台阁景观、城墙垣堞,车水马龙、人潮涌动。
常澈瞧着巡海的城管,是两夜叉,骑着两条鲸鱼遨游云端,一背生两翼,满脑袋的须发都冒着绿焰,稀有尺高,拿铁槊、长枪,狰狞恶相。一拿盾撩枪,脑袋猩红三角,有蜗触六根,耳挂铜环、猪鼻堆粪,獠牙外露。
他自腰带间取出两粒丹药,丹药乌黑似碳,一颗递给常澈道:“此乃易容丹,能化成海族的模样,纵龙帝都不能辩白,我替你救出那位女人,你需应我件事儿。”常澈颇惊奇,瞧着面前的老叟辑礼道:“敢问是哪路神仙?”
此歌是五州之一西雒巴州传到中缙的,传闻是莪默、伽谟所做,‘来如流水、逝如风,不知何故来,何故终’是莪默老友死前说的一句话。
暗淡的街道躲着一脏兮兮的乞丐,看模样是人,他贼眉鼠眼、卑贱地缩到墙角。瞧夜叉抛弃常澈,骑着鲸鱼飞到云端,偷偷摸摸溜出。常澈拍掉灰尘,瞧着面前的老男人,他留着两撇髯毛,嘴角有一颗痣,一身尽是油腻、肮脏的衣衫。
常澈哀思地喝道:“同胞沦落至此,然人微力弱,哪能挽救乾坤呢!”老叟用衣袖擦拭着眼泪道:“渡我尚难!如何渡人?我瞧你自云端坠落,是谁掳的你,累你落到这幅地步。”常澈道:“统统孽缘,皆因我起,我那好友因我流落海市,因偶得消息,自罗刹国觅得海市,倘她有个不测,我该如何面对……”
“吼。”
一黏糊糊、黑黝黝的大手拎着常澈,嘴喷腥水,仇恨地喝道:“你是谁?怎敢砸乱我的摊铺,我哪能饶你。”
“唉哟,是人族。”
“铿锵。”
他鬼鬼祟祟同常澈到一旮旯地,贼兮兮瞧着四周,看没有一个海族人,眼中流出两行清泪道:“海市是海族为尊,凡陆地的种族、禽族都是卑贱的生物,仆从市场有诸多男女,海族便宜购之,用做炉鼎交配。因海族的鲛族、龙族多被捕杀,遂暗市常有海族强掳人族,随便买卖、肆意搏斗,皆是蝼蚁。”
龙船间。
母夜叉哇哇乱吼,嘎吱乱笑,脑袋的绿火像汽笛‘呜呜、叭叭’乱响,一把揪着常澈,龇牙咧嘴瞪着他,跩着他的舌头道:“再胡说,割掉你的舌头。”
熙熙囔囔的人群似炸开锅,像一溜溜烟,刹时跑得个精光,黑鱼摊主瞧着城管,骨寒毛竖、胆颤心惊,化为一股黑烟,卷起摊货逃窜。
常澈道:“请仙家说清楚,要我做哪件事。”
“啊!你瞧,是蜃气。”
“我纵横六合,乃是一族魁首,哪有事情要你做,我只需你承诺,今后若需你做一件事,你不能推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