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姑载常澈飞向建木,嬉笑道:“伏羲、天子自建木登圣域,非面前的这一棵,乃是灵丘的建木之祖,伏羲、黄帝虽职位崇高,得登圣域,定时候算来,倒是我家仙主的长辈。”常澈似遭五雷轰顶,擦着盗汗稽礼道:“请仙姑见教。”
常澈喝道:“有巢氏,莫非是三大人祖之一的‘有巢氏’。”
罗刹天现赤肉色,身穿四胄,右手持妃竖起,乘一威风凛冽的白狮,狮脖挂星月菩提子,脚踏流云,右肋有一貌美平和的天女撑着宝伞,佛教取“张弛自如,曲复众生”的意义,宝伞意味着掩蔽魔障,保护佛法。
悦卿挡到常澈面前,嘻嘻笑道:“我们都是乡野村夫,哪敢惊扰女皇,既然倾城女人的事情已有下落,我们自该出发,哪能逗留呢!”凤儿滑头的眼睛滴溜溜一转,回道:“姐姐的话有理,此乃女国,阴盛阳无,恐那晚宴是桃花宴,怎能赴呢!”
倾城面现金光,双手合十,喃喃念着‘南无阿弥陀佛’,罗刹天将一卷佛经递给倾城,笑道:“此乃西方极乐天下教主天道贤人‘阿弥陀佛’所授阿弥陀真经,吾师传授给你,愿汝早证佛果。娑婆、永久肮脏不堪,然念佛无难事,所难在一心。一心亦无难,难在断爱根。心如工画师,能画诸人间。五蕴悉从生,没法而不造。统统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汝当服膺。”
常澈更加震惊,面前仙姑丰度不凡,恐有融丹境,怎是一婢女,那位仙主到底是何方神人。他愈想愈惊,拘礼道:“俗子眼拙,不知大神是哪修行的神仙。”仙姑嘻嘻笑道:“我哪是大神,是我家仙主洗脚的丫环,自称袭月仙子水栀岫,仙主请你到此,自非是喝茶论道的,乃有要事呢!”
神树果实晶莹剔透,七彩琉璃,像满天的星星,有无数的宫殿锻造于树间,皆乃琉璃水晶所制,乃洪荒大神居之。
佛光转眼即逝,罗刹天回归西方极乐,倾城楞到原地,紧闭的双眸尽是泪水,想着那句‘一心亦无难,难在断爱恨。’‘五阴无我生灭变异,虚假无主,心是恶源,形为罪薮’,模糊惶恐不安。
绕沟壑、过深谷,黑云落到一间洞府前,杂草埋没的石碑写着“琅琊洞”三字,另稀有小字,“三皇五帝同饮,浑沌诸神论道。”常澈颇震惊,面前的仙姑恐大有来源,仙姑盈盈笑语道:“我是琅琊洞的婢女,此番应仙主聘请公子,很有冒昧,多请赎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