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生归馆,少者道:“得兄互助,感激涕零,然相者言同前相者,哪能幸免。人皆有一死,我豪无惊骇,然死于此,诸君受累不浅,欲急返回家,毙命家内。”王生怜悯,遂雇船相送,再赠十金,备缓急用。少者笑道:“君助我殓资,哪敢推让。倘到冥府,自乞阎君助君高婕,以报兄恩。”,遂登船而别。
有一名少年极是贫苦,常常无米下锅烧饭。方才考中解元,有算命者曰:“汝白露前即将死于非命。”他很忧愁,试期将近,有诸学友邀之前去,因无盘费,遂自回绝。王生富有、重义气。遂道:“卜算者,何故能够信。”赠十金安家用,行囊皆由他办,同少年结伴前去。
刚到金陵,闻承恩寺有一相士,能预算休咎祸福,极是灵验。遂同诸友前去测算。相士皆能言,方才轮到少年。相士道:“汝貌枯神浮,天庭晦纹已现,当五日内死于非命,马上回家,稍稍担搁,既要毙命异地。”诸生震骇,询破解法。相道:“寿命是非,皆因后果。繁华贫困,皆因德行。哪能有法。倘五今后能活,老儿终不看相。纵使现在急回,徒劳也,将死道中。”
雨工满面清霜,怒喝道:“都是为她,你我原有父母命,媒人言,你既娶她,哪需我互助。”白石郎道:“孽龙霸佛塔,祸一方,汝既是神邸,哪能不管,我日日遭雷罚,莫非你没有一丝悲悯心。”
野花各处、慧兰森森,潭水廓清似镜、冰冰冷凉、湛湛蓝蓝,嶙峋怪石、绿树成荫,有两婀娜苗条、仪态贤婉的女人提着竹篮,篮内都是鲜花。白石郎刚到濯缨泉,瞧着两女道:“女人,我是白石江白石郎,请通禀雨工,有事一求。”青裳女人嘻笑道:“唷,白水神,哪阵风把您给吹到濯缨泉了。”
隗隗隐有愁色,方才欲说。白石郎拽拽她的衣袖。常澈道:“既是如此,我师徒先到伏龙寺,白石郎到濯缨泉请雨工互助。”隗隗道:“她同我家水君素有情恨,哪肯帮我们。”聂慎眼睛滴溜溜一转,嘻笑道:“既有情缘,她哪能见死不救,恐是您的醋意作怪。”隗隗面庞绯红,喝道:“我非常信赖白石郎,哪能犯着那档醋。”白石郎道:“隗隗,你随仙长先行,我去去即回。”
江行十余里,风急不得行,唯有系舟待行,转眼四日过,舟还是不能发。遂哀思喝道:“毙道将期。”觉孤寂无聊,遂登陆闲眺,信步独行。瞧一妊妇,左抱一,右挈一,脚后随一,且行且泣,哀思嚎哭。少者甚奇,遂道:“汝因何泣,倘有急难,请告我,许能助你。”
白石郎随两人一起同业,笑道:“都是那彩虬的事情,请您家的仙主互助呢!”青裳女人白一眼他道:“我家仙主哪能淌您的浑水。”白石郎将女人一拽,嘻笑道:“两位姐姐,我给你们拿篮。”绿裳女人腰肢一扭,躲着白石郎道:“哪能劳烦您,您家那位女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