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常澈睁眼,和煦喝道。
韩英兰道:“我哪敢指责师尊,想曜变离目珠、霁雨凝霜珠原都是师尊赐给我同徐师姐的。哪能想因犯一错,即被师尊讨回,海军姐倒没替我们讨情。需知前几番的事情,我们都有很多的功绩。”
“徐仙姑。”
绿娥微微见礼,被邀到室内,房内安排都很简朴。一张雕花楠床、案几的瓷瓶间插满荷花,或花骨朵,或方才绽放,暗香满室。书几堆满道籍、佛经,类一奇书,一凝碧玉桌尽是美酒异果。徐宛邀她落座,请她咀嚼果浆,显得很知礼数。绿娥瞧她满脸泪痕,既怜又爱,道:“徐仙姑,绿娥方才得蒙仙尊授道,我能瞧得出,仙尊因宠嬖你,倍加期许,稍有严格,你哪能置气呢!”
水因微微见礼,回到内洞。两女闻言,一脸难堪,如坐针毡,一面想恐是诸女接待自家,遂担搁修炼,一面则微有言辞,稍稍对水因不满。韩英兰恼水因劈面顺斥,没给她包涵面,紧绷银牙道:“师姐真是的,我们欢迎仙客,哪能有错!她恰好仗着自家是大师姐,常经验我们。师尊宠嬖她,常给她讲授道术,倒显得我们都不如她。”聂慎道:“韩师妹,师尊一视同仁,雨露均沾,你哪能怪师尊偏疼。”
常澈袖袍一挥,将一青皮葫芦递给聂慎。道:“此乃落魂砂,能捆人落宝,赐你相用。”聂慎急跪地受宝。常澈摸摸怪蛇,怪蛇蹭蹭常澈,赤鳞张合,四翼一扇,到青裙面前,舔舔青裙指尖,缠绕到青裙臂间,似赤霞,戴玫瑰。
两女深感惭愧,王益秀暗想不该到潜月洞,累得他家师姊妹闹了冲突。聂慎眼眶隐有雾水,微微朝两女一见礼,忍泪到洞内回禀常澈。前洞内顷刻沉寂,氛围凝重。绿娥瞧徐宛置气回洞,既急、又愁,想自家能闻道法,多有徐宛互助。瞧她方才遁回石室高悬峭壁,有诸多的藤蔓,想顺着藤蔓爬到洞内安抚。木麒瞧出绿娥设法,遂道:“我一男仙,不便到仙姑内室安慰,红鸾、绿娥,你俩前去相慰。”
聂慎邀两女到别苑、菜园赏玩,摘取生果蔬菜,端几碟糕点副食,回前洞,世人围坐一桌,唠嗑讥笑、拉闲散闷,颇自在涣散。水因瞧一世人唧唧喳喳,极是聒噪,嗔笑骂道:“师尊方才委以重担,你们倒不知进取,只晓闲玩。我因雷法有诸多迷惑,欲往就教恩师,不能催促课业。诸同门莫因贪玩,误了早课。倘被师尊惩罚,我倒不替你们讨情的。”
“徐仙姑,仙尊请您走一趟。”石室外木麒喊道,徐宛患得患失、忐忑难安,独到洞窟内。瞧常澈盘膝修炼,前有一蒲团,哪敢惊扰他的清修,遂跪倒常澈的面前,纤细能见。因有惭愧,刚瞧一眼即低头不看。